盛如兰看的有趣,也在一旁插嘴说道。“对呀对呀,我们家有两个十二岁中秀才的哥哥呢,长槐哥哥还是案首呢。”
盛品兰更是个直性子,早就看那孙婆子不顺眼,两个妹妹都说话了,她这么可能憋得住。
“不光如此,我家妹妹的嫡亲哥哥,可是汴京的翰林,最清贵的进士,还有你面前这位,我家长槐哥哥,别看只是个秀才,十四岁就被官家授了文林郎的官身,你们家那个孙秀才,都已经二十五六的,秀才当了这么多年,可有官职在身。”
那孙婆子被盛家的女儿,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下不来台,又听盛品兰说盛长槐是什么文林郎,不知道是多大官,但却知道,秀才和当官的是两码事,他家那个孙秀才别看她吹的那么玄乎,见了县衙的主簿也得巴结,更何况是那什么听都没听过的文林郎。
是的,在孙婆子这等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愚妇眼里,听都没听过的文林郎,肯定是什么不得了的大官,孙婆子是知道盛家大房的这个小女儿的,是个从来都学不会骗人的主,她说盛长槐是文林郎,那肯定就是文林郎,了不起的大官,即便盛长槐看上去不到二十岁。
这孙婆子别看平时趾高气昂,但还是一个乡间愚妇,见了当官的当然害怕,刚才被盛长槐那么一吓,即便是盛长槐后面没啥动作,再也不敢拿盛家的女儿说事,赶紧退了回去,又觉得自己失了面子,拿起茶杯喝水掩饰自己的害怕,结果被茶水烫了一下,倒在兴三姑娘面前拿起婆婆的款来。
“说了这么多的话,口都干了,你这当儿媳妇的是什么当的,这么久了,茶水这么烫,也不知道帮婆婆吹一吹。”
那兴三姑娘哪里是好相与的,即便是碍于礼法,不得不给孙秀才纳妾,但平时在家里都敢给孙婆子脸色,也是敢和孙婆子顶嘴的,更何况自家亲娘就在身边,有人撑腰。
“你当这是自己家,有丫鬟婆子伺候你,来别家做客,还得带个帮你吹茶水的丫鬟,要不要我帮你喝了。”
孙婆子在儿媳妇面前碰了钉子,扭头对着兴大娘子讽刺了一句。
“你们家就是这样教孩子的,还敢跟婆婆顶嘴,这都多少年了,肚子没个动静,放别人家早就休妻了,还让我跟着一起到这里来丢人。”
那兴家大娘子早就看自己这亲家不顺眼,整日里在自己家指桑骂槐,说自家闺女是不会抱窝的老母鸡,幸好自家闺女是个性子烈的,要不然都被欺负成啥样了,哪里会给她留脸面。
“哼哼,我家孩子什么样,不要你操心,我家请了多少郎中看了,都说我家闺女没问题,我倒想问问,你家那孙秀才可敢让郎中检查检查,一个青楼女子有了身孕,眼巴巴的就以为是自己的,我看你那儿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今天来的可是太医院杏林世家出身的,我家闺女要是在没问题,我看你脸往哪放。”
看那孙婆子还有话要说,兴大娘子重重的把茶杯在桌子上摔了一下。
“你怕我们家作假,非要自己跟着来,也不看这里是哪,还敢大放厥词,你要不开心,回去找你那儿子去,没人要你跟着来,还想休妻,先把我们家的嫁妆全部还回来,我们家的闺女,就算是成过亲的,也不愁嫁不出去,你要是不满意,咱们也不必眼巴巴的求贺老夫人看病了,就让盛家做个见证,今日就定下来,休妻是不可能的,你家那孙秀才若是还想要自己的功名,就老老实实给我和离,看在这么多年亲家的份上,我还能做主,给你家留点田产,如若不然,一枚铜钱的便宜也别想占,学政大人和我三弟可是同年,你想清楚了在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