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请什么郎中,不怕家里的事情被外人知道吗?”
杨继宗到底年纪小,又没接受过什么大家族的教育,听到兄长这样说,不解的看着,受伤了找郎中不是很正常吗。幸好盛明兰知道盛长槐的意思,兄弟相争,闹到兵戎相见,还有人因此受伤,被外面人知道,谁知道就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了,盛长柏正是和海家定亲的关键时候,海家又和盛长槐交好,这婚事搞不好就泡汤了。
盛长柏当然也明白盛长槐的意思,但他又怎么能因为自己,让盛长槐连郎中也不能请,刚要开口,就被盛长槐阻止了。
“二哥哥,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事情不能摊开了说,何至于拔剑自杀,不请郎中,不光是为了二哥哥,小弟我也要说亲,也要顾及名声。”
看到盛长槐都这样了,还在帮他说话,在看他的眼神清澈,不像说谎,盛长柏心中也是想明白了,看来事自己错怪了弟弟,但若不是他,又能是谁,盛长柏拍了拍脑袋,索性不在想,站起身来,拉起衣摆,撕了一块下来。
盛长柏用撕下来的衣摆就要给盛长槐包扎,走到跟前,又犹豫了下来,自己这样莽撞,不知道槐弟会不会怪他,盛长槐见状,笑了一声,把手递过去,盛长柏这才给盛长槐准备包扎。
“且慢,我刚想起来,我身上有金疮药,虽然是自制的,有总比没有的好。”
杨继宗自诩江湖中人,有条件置办的东西都有,揭阳岭上也来过几个江洋大盗,杨继宗不光是跟他们学了一身草莽习气,也学会了制作简单的金疮药,只是药效。。不说也罢,但正如他所说,有总比没有强。
杨继宗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一瓶快倒完才作罢,然后后退一步,冷眼看了一下盛长柏,虽然误会澄清,但是杨继宗还是觉得,若不是此人,大哥哥何苦会受这样的伤,他却忘记了,伤的最重的一个口子,是他自己导致的。
盛长柏仔细的给盛长槐包扎着伤口,但毕竟没做过此事,包扎的手法力度都掌握不了,盛长槐又跟着遭了一会罪,但怕盛长柏自责,盛长槐强忍着,脸上一点异常都没有。
包扎了好大一会,盛长柏才给盛长柏包扎好,丑是丑了一些,但血好歹止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盛长槐,欲言又止。
盛长槐当然知道兄长是想解释今日的举动,环顾四周,开口说道。
“下人们都下去。”
等下人们走开之时,盛长槐看到杨怜儿和盛长杨一点也没动,不容他们反对,又让晓蝶把他们带走,除了杨继宗,屋子里就剩下盛家兄妹,盛长槐之所以没让杨继宗离开,而是心中隐隐觉得今天这事,和杨继宗有些关系。
“方掌柜,大门关上,所有人都不许出去,告诉那些新来的,谁要是敢胡言乱语,我直接拿这把剑和他说话。”
方掌柜远远的在外边候着,知道主人肯定会交代他这些事情,听到之后,大声说道。
“主君,放心吧,除了您带来的下人,这家里新买的都是死契,谁要是敢乱说话,不用主君动手,老头子我直接就帮您处置了,老头子刚当上管事,主君就给老头子一个立威的机会。”
方掌柜的儿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知道盛长槐自立门户,已经求了盛长槐,全家投身盛长槐,盛家大房也把卖身契早都送到了老太太哪里,这样做,只不过是彻底定下主仆身份,方掌柜现在是盛长槐的外管事,只是叫方掌柜习惯了,就没有改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