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下人,打便打了,我家是公爵,别说是打了,一个贱民而已,就算是打残了,只要官家没有剥夺我家的丹书铁券,不过就是罚钱了事。”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两银票,轻飘飘的仍在地上,表示自己赔钱了。盛长槐正要说话,被郭威啦了一把,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正如韩朝所说,勋贵之子打了一个伙计,只要不出人命,就是告到开封府,也不过是罚钱,无他,伙计和奴仆一样,都算贱民,比普通老百姓都低上一等,更何况是勋贵。
不知道郭威的意思,但盛长槐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只能给方掌柜表示歉意,方掌柜摇了摇头,表示不用,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自家儿子不过挨了一巴掌,能换一百两,估计也是这韩城心情大好,从地上捡起银票,让自家儿子下楼,并将银票退还给韩朝。
“犬子无状,得罪了贵人,是犬子的错,这银票请贵人收回,我们主家好歹是书香门第,作为下人,也知道不是嗟来之食。”
盛长槐不禁对这方掌柜刮目相看,果然是大伯父推荐的人,对一个勋贵公子,也能不卑不亢,说出的话,即表明了自己的不满,也不至给主家招灾。
那韩朝不置可否,收回银票,对着盛长槐说道。
“我没有其他事情,只想向你讨个人情,现在胜负已定,不如请先关门歇业,等午时之后再开门,外边那么多同窗等着结果,也不好让他们就等,让那韦时死心可好。”
盛长槐并未搭话,心中对着韩朝不满,已经有了计较,而是望向韩城,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韩城先是一愣,马上就知道盛长槐的意思。
“不行,我们开门做生意,哪有中途关门的道理。”
那韩朝瞧了瞧韩城,见不过是一个十二左右的小孩,虽然有点眼熟,但不并不认识,笑了笑说的。
“难道贵店铺是一个小孩子说了算的吗。”
听韩朝这样问,盛长槐摇了摇头说道。
“不瞒韩公子,这家店铺真正的东家,并非是我,我只是一个代理人,世家不都是如此吗,我身后这位,乃是东家之一,他说的,我也不敢不听。”
韩朝再次瞧了瞧韩城,觉得愈发眼熟,他现在上来,也是怕有变化,心中想了想,这背后的东家好像并非自己想的那样,不过是六品小官的侄子,难道还有隐情,只能作罢,转身下楼而去。
等下韩朝下楼,郭威在一旁问道。
“长槐兄弟,你可是看那韩朝不满,想要帮韦时一把,我劝你三思而行,这种事情,参与进去,脱身可就难了。”
“无妨,我不会亲自下场,不过就是当时留了一点点漏洞,可让那韦时钻个空子,不至于销量未出,就算那韦时抓不住,就算我高估了,让那韩朝多出点代价也是可以。”
一旁的韩城和郭威都奇怪的看着盛长槐,不知道他说的漏洞是什么,盛长槐笑而不语,在方掌柜耳旁耳语几句,并嘱咐他小心行事,不要被韩朝看出是自己所为,方掌柜听完,一脸感激的看着盛长槐,蹭蹭蹭跑到楼下,依盛长槐的吩咐行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