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槐正愁不知道如何开口呢,苏轼这个助攻送来,他要不接着,那就是傻了。随即就站了起来,对着海文礼做了个揖。
“不瞒海师兄,今日长槐专程拜访,确实有一事想要劳烦海师兄。”海文礼奇道,有什么事情盛长槐能找到自己头上,自己虽然是个五品官,刚刚穿上红色的朝服,在汴京毫不起眼,又是在翰林院做事,做的都是修书注史的工作,难不成盛长槐是想要写书,让自己作序,这个念头刚浮上心头,海文林就暗自骂了自己一声,师弟不过十三四岁,著书这种事情还不到年纪。
“哦,长槐刚来汴京,有什么事情能用到海家的,我在朝中乃是个清贵官,不管事,若是和官府有关,难道是你叔父的事情,不对,你家叔父的岳丈是王相公,找他岂不是更便利些。”
“不瞒师兄,并非是叔父有事,而是长槐的私事,这件事师兄若是能牵头,那是最好不过,若是师兄不方便,听闻师兄的长子,在太学中颇有才名,由海世兄出头也是一样。”
海文礼有个儿子,叫做海昭儒,年方十八,乃是汴京有名的才子,若非是海文礼压着,去年参加科考中举也非难事,因海文礼觉得儿子才学根基欠缺了些,硬压着让他在太学再读三年,当然,海文礼也是见了苏轼之后才有这样的想法,有苏轼作为对比,苏轼其实并不知情,他在不经意间,做了一次别人家的孩子。
这件事情在扬州的时候,海文信和杨无端曾经聊过,盛长槐听了一嘴,知道因今科状元的缘故,海文礼让自家长子延后三年科考,当时杨无端还觉得海文礼太过于苛刻,对觉得海昭儒有些可惜,迟三年和早三年的际遇大不相同。
海文礼更觉得奇怪了,于是追问了一下。
“长槐在太学对面有间铺面,之前是做书本生意的,经营有些不善,决定改做他用,之前在扬州,扬州学子组建了个明月社,对了,《明月集》便是结社的起因,长槐不才,在明月社里面充当了个副社长。来汴京之后,一来为了结识些有才之士,二来这间铺面空着有些可惜,于是想着,将《明月集》在汴京进一步拓展,不仅仅是诗词,还有策论经义,那铺面面积颇大,又正对着太学国子监,地理位置优越,作为《明月集》编撰地址,在合适不过。”
盛长槐此话一出,海文礼和苏轼父子皆起了兴趣,这也难怪,《明月集》的出现虽是偶然,但和前世的杂志是一个性质,哪有读书人不关心这样的杂志社,就好比盛长槐前世的时候,什么《意林》《读者》这类的杂志,在学校里面特别流行。
“不知长槐这《明月集》要怎么改,难道长槐要我作诗作词,这就算了,那《明月集》我了解过,是扬州读书人为了扬名所著,我就不跟着参与了,免得抢了年轻人的机会。”
盛长槐摇了摇头,自己当然想的不是这样,海文礼的诗词当然好,但总不能次次叫他作诗吧。
“是这样的,以后明月集我准备分为三册,前期还是一月一期,一册诗词,一册经义,一册为策论,并非是想让海师兄写诗著文,而是想请海师兄做个主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