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小会,那名下人就回来搭话。
“老爷正在亭中赏,听闻公子已经到了,特别开心,公子这位长随暂留此处喝茶,公子随小人前往便是。”这是正理,若是在后宅相见,宋词自然是跟着的,但海文礼明显今日在园招待客人,盛长槐带着书童长随就不合适了。
走进园,迎面便是小假山,挡住了视线去路,右拐走了五六步,跟着下人在左拐,盛长一眼便瞧见了前面二三十米的地方,正好有个凉亭,凉亭旁边就是一方小池塘,六月份正是荷盛开的时候,海家的园虽然不是很大,但这方小池塘里面养满了荷,海文礼今日正好和交好的官员在园赏。
凉亭中坐着两位老者,正在喝茶聊天,旁边除了侍奉的下人外,还有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海家并没有这般年纪的年轻人,想必是海文礼的那名好友的子侄吧。
“末学后进,扬州学子盛长槐,见过海学士。”
走到凉亭近前,盛长槐赶紧行礼,他虽然是宥阳人,但是在扬州考的秀才,自称扬州学子也无不可,海文礼是翰林学士,当然称呼海学士了。
“长槐来了,怎么这么见外,你老师的独女,现在是我三弟的大娘子,我当年也在杨师门下学过诗词,你应当称呼我为师兄。”
盛长槐当然不会拒绝,当即改口称呼为海师兄,海文礼见盛长槐这么识趣,哈哈一笑,给旁边人介绍到。
“明允兄,这便是我给你说的盛长槐,杨师唯一的弟子。”
海文礼四十多岁,旁边那名友人年近五十,所以以兄长称呼之,听到海文礼介绍,目光灼灼的看着盛长槐,对盛长槐颇为好奇。
“杨师名满天下,一辈子没有收弟子,临走之前竟然收了你为弟子,你的诗词我也听说过,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才华,十二岁便成为江都案首,着实不凡。”
盛长槐虽不知此人是谁,但长辈夸奖,赶紧行礼答谢。
“多谢先生赞赏,长槐不过偶然做了几首诗,入了老师法眼,学问之道,长槐还差的很远,去年考中秀才,皆是因为天时地利,加上海师兄和江都县令抬爱,实在是汗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