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就我养,我家明兰这么可爱,若没有真本事,我还真舍不得把她嫁出去。”说完,也不理小蝶的表情,一路笑着去找盛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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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亲的过程倒也平平常常,就是文家送嫁的,乃是文姑娘的兄长,就是那个来过盛家的禀生,知道盛长槐诗词乃是一绝,说什么都要盛长松念首上品诗词,其实打的就是盛长槐的注意,没有办法,这时候大哥哥的大舅哥是最大的,盛长槐苦思冥想,终于想了首应景的诗词,让长松大哥哥念了出来。
“说嫁心惊尽日痴,尊前玉箸镇双垂。不知夫婿尤怜惜,却忆娇嗔阿母时。”
文家大哥听完之后,大声叫好,说什么既然是替做,那就得两首,盛长槐无奈只能在抄了一首。
“当初忍笑画鸳鸯,真个如今拟凤凰。别却群仙拜王母,已闻青鸟报盛郎。”
这两首都是明代诗人王彦泓所做,盛长槐能想起一首,其他几首也都记起来了,这才算过关。
等中午的时候,宾客满棚,宥阳首富嫡长子娶亲,排场自然是有的,流水席摆了上百桌,只要是前来祝贺的,皆可以入席,也无需送什么礼物,乡下人虽然穷了一些,但都懂礼数,虽说是来蹭酒席,但也或多或少拿了点东西,或是一捆小葱,或是几个鸡蛋,大房等婚事办完,开两个杂货铺也是有了。
当然,大房并没有那个意思,这点东西,盛家大房还看不在眼里,都让下人们打包,送给了宥阳的一些贫寒家庭,宥阳有一户算一户,都说盛家大气,难怪人家能有如此成就,比起西边的兴家,那得高出一大截。
兴家也是宥阳大户,比起盛家家底,也差不了多少,起家的方式倒是和盛家一样,甚至兴家的老祖,和当年盛家的老老太爷,便是在同一处当的活计,这也是宥阳的一段佳话,只不过两家生意重叠太多,三四代人竞争,所以关系好不到哪去,也就维持了表面上的关系,平日不怎么来往,私下里各种竞争。唯一不同的,就是兴家没有二代没有败家子,人家一直豪富,但无奈盛维比之当代兴家当家人,能力超出太多,盛家败了又起来了,到了第四代,盛长松也比兴家的嫡子在经商这块上更有天赋,虽然三房不成器,但二房的眼看着将来又要出两个进士,这又要把兴家压上一头。
不仅如此,盛维专程请来的应天府学政,诗兴大发,当场写了一首诗,赞叹盛家的慷慨之举,这倒是让一旁陪坐的兴家当家人,一脸的嫉妒,在加上乡里乡亲捧高盛家,往往拿兴家说事,倒是让兴家的当家人心里有些不畅,暗自下了决心,将来一定要在某件事情上压过盛家,也让宥阳这帮穷鬼看看,兴家比那盛家,也不差个啥,甚至还有可能超出。
盛家二房在外做官,兴家也有个三房出了仕,真要比起来,两家其实都差不多,盛家也是近几年才隐隐超出,成为宥阳公认的首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