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轮比试,白二郎投完,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盛长槐,上一局,盛长槐已经总计投中一百一十二筹,即便这次投不中,那也赢定了,毕竟白二郎八轮加起来,也才九十五筹。
胜负已分,本以为盛长槐会随意投一次,但盛长槐这次还是没让大家失望,还是选择了一个式投法,羽箭落入壶口,又蹦了出来,蹦了老高,众人以为要失败,但羽箭再次落入壶口,却又蹦了出来,连续蹦了三次,第四次落入壶口才在壶口内小幅度蹦跶。
盛长槐投完,旁边围观的人终于不用忍着,大声欢呼起来,像今日种入壶方法,从第二轮开始,盛长槐采取的技法和结果,一次都难以见到,更何况是连续七次,倒是明兰那个依杆,虽然也少见,但只要运气来了,偶尔还是能看到的。盛长槐这种投法,完全靠技术,每一次的活都不一样,世所罕见,尤其是最后一次,虽然只有十筹,叫做【骁箭】(就是投进壶口又弹了出来再掉进壶口),虽然也能见到一两次,但别人的,最多也就蹦一次,哪有盛长槐这样,连蹦三次的,尤其是第一次,蹦上去一米多高,这种【骁箭】,闻所未闻。
到了这个时候,加赛一场终于算是结束了,等众人欢呼结束,都静静的看着今日的司射,这司射也是被惊呆了,此人在扬州有些名气,经常担任司射一职,哪里见过这等技艺高超之人,今天一见见两,尤其是盛长槐,莫非是壶神转世,心中激荡,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出。
“投壶结束,白二郎九十五筹,盛公子一百二十二筹,盛公子胜出,胜二十七筹。”
司射报分结束,扬州众人又开始欢呼,而汴京来人却沉默下来,之前跟着喝彩,是因为比赛太过于精彩,现在沉默,是因为输的太多,扬州人不清楚这白二郎的来历,但汴京的人都知道,这白二郎,可以说是汴京投壶的头牌。
现在汴京的头牌在扬州输了,而且是大比分输了,这让自诩为天子脚下,事事都高人一等的汴京人,一时间难以接受。
“今日比赛着实精彩,据我所知,自君实先生将投壶规则规范之后,从未有如此之高分,不说盛家公子,就说这白家二郎的分筹,已然是之前闻所未闻,而盛家公子这分筹,估计乃是更古罕见,今日之事,当入扬州府志。”
说这话的是扬州胡知州,也就只有他适合提议将一场游戏列入府志,投壶虽然是小道,但君子六艺,射为其一,在胡知州看来,别说过去,就是将来,估计也难有今日这样的比赛,白家二郎那种已然是万中无一,像盛长槐这样的,据他了解,自投壶诞生以来,也只出了这样一个人物,两人碰到一起比赛,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将其列入府志,后人谈论起投壶,必然得说今日这一局。
胡知州的提议一出口,扬州人皆喊知州英明,虽然胡知州到任三年,做的中规中矩,甚至还有人在背后骂他糊涂知州,但此人在任,扬州难得科举进士上双,这都能说成是他的政绩。
胡知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迎合治所百姓,这便是他的为官之道,他这么多年也已经看清了,自己并无多大能力,只要和百姓乡绅关系搞好,不出纰漏,安安稳稳做官就行了,也没有什么野望了,他和稀泥,装糊涂,也只是手段罢了,这也是学自盛紘,只不过他给加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