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或许,在林温心的心里,他这个所谓的丈夫,还不如杨逍送的一个瓶来得重要。
黑眸之中,透着慑人的寒意,他冷着脸,从林温心的身上收回了目光,赌气般地对电话那头的秦诗道:“时间确定了之后,把航班信息发给我,我去接你。”
接下去,林温心就听不到他们继续聊些什么了。
面无表情地上了楼,回了房间,强迫着自己不去想顾翌跟秦诗之前的一切,可心里头,却还是因为刚才那一个电话介意了。
原来……她还是会介意的,她以为,她真的可以强大到做一个不会多事的老婆。
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这笑容中,夹着淡淡的苦涩,她半蹲在那一盒瓶碎片前,一点点地将碎片用粘胶剂粘好。
有时候,她甚至会羡慕这些无生命的东西,碎了,还可以一点点去粘好,可是,如若是……心碎了呢?还能用什么去粘?
她想到了住在疗养院里,早已经失去了所有心智的母亲,心头,骤然一疼。
她没有看到,此时站在楼下客厅里打电话的顾翌,声音低沉,脸上却带着并不掩饰的不耐烦。
“行了,我还有事,挂了。”
刚才还轻声细语的顾翌,此时却突然间换上了冷厉而疏离的语气,再一次让电话那头的秦诗愣了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先前因为顾翌的那一声“诗诗”而雀跃不已的心情,也在此时骤然一凉。
还不等秦诗开口,顾翌这边已经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