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鸿早就料到,这个事情会闹得很大,系少在浩阳地区会议得沸沸扬扬。
但他不在意。
昨晚上,就在县纪委布置的那个休息室内,刘书记睡得很舒坦。一大早,夏寒就拿了早餐过来,笑嘻嘻地叫道:“二哥,吃早餐了。“
早餐是稀饭、馊头和油条,部队里供应的,看上去很勾引人的食欲。
刘伟鸿呼啦一声起了床,望了夏寒一眼,见他两眼都是红丝,问道:“怎么,昨晚上没睡呢?“
“眯了一会,大伙轮班。
没事,早就习惯了。嘿嘿,二哥,那几个家伙真龘他妈孬种,比王院长差远了,那骨头跟泥巴做[官家手打与您共分享]的一样,软塌塌的。还没怎么着呢,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撂了。现在啊,基本算是真相大白了。就差一个人,区医院那个程静还没抓到。我跟高队商量了一下,待会过去两个人,看她是不是去什么亲戚家了。夹山那边,我已经交代过,她要是回去的话,肯定跑不掉。”
娄寒大咧咧地说道。
辛苦了一晚上,大有收获,倒也值得。如今供词在手,再闹也不怕了。
刘伟鸿笑着点头,当下随便洗漱了一下,坐到茶几前,和夏寒一起吃早餐。
“夏寒,部队的早餐不错嘛,味道很好。你以前在部队,生活都这么好吗?”
刘伟鸿一边喝稀饭吃油条,一边问道。这会子的稀饭油条,尤其是部队弄的,应该是能够放心的,不会是毒大米和地沟油。刘伟鸿吃得很香甜。
夏寒笑道:“我们那会在南方市郊县驻扎,条件比这里优越,吃得更好。”
“呵呵,你小子倒是一直都享福啊。”
“那是,亏谁也不能亏自己。”
哥俩笑哈哈的,很是开心。
一碗稀饭没喝完,电话急促地震响起来,刘伟鸿连忙放下碗,走过去抓起了电话,应答几句之后,扭头对夏寒说道:“你们不用去找程静了,已经抓到了。”
“啊?“
夏寒吃了一惊。
“嗯。这是熊区长打来的电话,今早上,程静偷偷溜到我们宿舍楼,想跑进我宿舍里去,结果被区里的干部逮住了。从她身上搜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一万块现金。“
刘伟鸿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
夏寒冷笑道:“好家伙,还想栽赃啊。这下子更他妈好了,人赃俱获,看他们还有什么屁放!“
说着,夏寒重重将筷子拍在茶几上,兴奋起来。
刘伟鸿微笑点头:“这就叫做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夏寒兴奋地挥舞了几下拳头,渐渐安静下来,问道:“二哥,那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刘伟鸿笑道:“接下来的事,基本上就和我们没关系了。看地区和县里那帮太爷们,怎么去处理。“
夏寒马上说道:“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宜了米克良和陈文东这两个家伙?”
刘伟鸿微笑不语。
一个县委副书记,一个县纪委书记,两个常委名额,刘伟鸿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当然一时半会,这样的职务落不到刘书记头上。他老人家从普通干部到正科级的区委书记,堪堪才用了一年时间,出任夹山区区委书记半年不到,就想着县委常委的位置,未免过于生猛。
如果他眼下已经四十来岁,或者最少三十几岁,倒是可以破一下例。中央正在大力推进干部年轻化,知识化的进程,各地都有不少破格提拔的例子。上辈子刘伟鸿在楚南农科院工作的时候,就见过不少“火箭式”干部,其中最突出的就是省公龘安厅的某位副厅长,从正科级提到副厅级,只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但那位副厅长当时也四十来岁了,又有很硬扎的文凭,省里为了造典型,硬生生将他提了上去,也说得过去。而且那位,最终也就止步于副厅级,再也没能往上走。
风潮就是风潮,此一时彼一时,很难摸得准的。
时过境迁之后,那位“火箭[看小说官家,请到官家贴]式“副厅长也就逐渐淡出了大佬们的视线。他的光荣使命已经完成了嘛,谁还会再记得他?不过对于他本人来说,大约做梦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做十几年的公龘安厅副厅长,也算是际遇离奇,心满意足了。
刘书记暂时还没这样强烈的“”。像他这样的世家子,真要想大放异彩,前期的基础,一定要夯实,越坚实越好,后面往上走的时候,脚下才稳当。
然而借此番机会,在林庆县掀起一场官场地震,却是必定无疑的。无论如何,也要让朱建国把这个县委书记的位置坐牢靠了,一举树立党委书记的绝对权威。
惟其如此,他刘伟鸿在夹山区的工作才能不受掣肘,铺开,在短时间内作出可观的成绩来。
到伟鸿坚持在基层锻炼,短时期内不回首都大衙门去,这是最关键的原因。刘二哥在京师,要算是“声名远扬……”几乎所有世家大族,都知道老刘家二小子是个混蛋,比老贺家二小子还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