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说话间,酒会的主办人赵先生带着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你好,云总,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唯众许公子,呵呵,他父亲是市公龘安局的许局长。许公子,这位就是云总,宏瑜公司的老总,这么漂亮的靓女老总,很少见?”
赵先生笑呵呵地介绍道。
云雨裳微微有些诧异。
实话说,她和赵先生并不十分熟悉,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生意往来。今天前来参加这个酒会,也是因为约好的那位香港客商耿先生要来出席这个酒会,发了邀请函给她。至于赵先生,他搞这个酒会,本就是为了要请人品尝他的红酒,来的客人自然是多多益善。更不用说云雨裳这样一等一的觎女前来捧场了。但云雨裳的宏瑜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也不明白,自然也就更加不清楚云雨裳的来头了。
眼下在江口讨生活的各种内地老板,多如过江之鳞,赵先生亦不可能个个都熟悉。
却不知他忽然将市公龘安局副局长的公子领过来做什么。官家贴快速手打与您共分享云雨裳帮人家搞批文,基本和公龘安局不怎么搭界。特殊行业的批文,云雨裳一般是不会去碰的。赚钱要轻松,没必要自找麻烦。
“你好啊,云总!”
许唯众微笑着向云雨裳伸出手,一副很有教养的样子。
云雨裳却并不急着和他握手,淡然问道:“许公子,我们以前好像不认识?”
赵先生就吓了一跳,难道自己的介绍没有说清楚?眼前这位,可是市公龘安局副局长的公子啊,多少生意人想高攀还高攀不呢,怎么这位云总,如此冷淡?
“云总,这是市公龘安局许局长的公子。”
赵先生连忙再次对许唯众的身份进行了说明。
云雨裳双眉淡淡一扬,说道:“赵先生,我听清楚了。不过我以前不认识许公子·……·……我这里还有几位朋在谈话,不好意思!”
却是明明白白地逐客了。
倒也不是云雨裳对许唯众有什么偏见,她只是很明白许唯众的心思,无非是想找个由头搭讪罢了,然后就是无休无止地纠缠。这样的事情,云雨裳这几个月间,遇到过好几回,实在是不胜其烦。而且当着刘伟鸿的面,云雨裳就更不想和这位莫名其妙的许公子发生什么交集。
刘二哥可是连贺竞强的面子都不给的。
至于江口市公龘安局长的公子,也不知是正的还是副的,还真当不得云大小姐如何的敬重。
赵先生几乎当场晕菜。
见过牛的,没见过这么牛的!
在江口做生意,公龘安局副局长的公子主动门搭讪,竟然直接被当成了路人甲。这位云美女的脑子,是不是短路了?
“没关系,云总。生意场有句话,叫做一回生两回熟嘛,多打几回交道就熟悉了。不介意的话,我很想和云总交个朋。”
许唯众倒是毫不生气,依旧彬彬有礼地说道,固执地将手伸在那里,似乎云雨裳不握一下,他就绝不缩回去。
刘伟鸿打量了一下这位突兀地冒出来的许公子,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倒是长了副好皮囊,个子高挑挺拔,五官端正,一声合体的浅色西装,看去也很有教养,就是神色之间,略略阴柔了些,眼里隐藏着一抹高高在的傲气,似乎什么人都应该给他面子。
云雨裳淡然说道:“对不起许公子,我没有和陌生人交朋的习惯。”
这种人,实在不能给他半分颜色,不然就总会来纠缠,云雨裳当真十分头大。
当事人还没觉得怎样,一边的赵先生却是开始冒冷汗。这几位也太过分了,万一许公子下不来台,就此发作,却是要将他一个好端端的酒会搅了。
刘伟鸿站起身来,伸手握住了许唯众的手,微笑说道:“不好意思,许公子,我女朋就是这样的脾气,得罪之处,请许公子多多海涵。我们确实还有些事要谈,请许公子见谅。”
眼见得如此下去,不走了局,刘伟鸿自然要出面给人家个台阶了。
听刘伟鸿称自己是他女朋,官家贴快速手打与您共分享云雨裳白玉般的脸颊略略一红,却也知道刘伟鸿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思,这是为她挡驾呢,省得这位徐公子又来缠夹不清。
许唯众眼里闪过一抹深深的愤怒憎恨之意,脸却依旧带着微笑,柔柔和和地说道:“没关系,打扰几位了,不好意思。”
说着,便放开了刘伟鸿的手,掏出一包纸巾,很优雅地从里面抽出一张来,擦了擦自己的右手,随手丢过一边。朝刘伟鸿一笑,转身离去。
赵先生赶紧跟了去,不停地点头哈腰,低声急急说着什么,可以想见,肯定是在向许公子赔礼道歉,省得这位将无名火发到他的头。这位许公子的脾性,赵先生是很熟悉的,他来参加这样的酒会,其实就是猎艳。除了生意人,还有很多其他的社会名流,也会参加酒会。许公子经常有所收获。不料今天扎扎实实碰了个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