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寒完全不理他,无论陈崇慧通过什么途径,都请不动夏寒的大驾。
在夏寒眼里,陈崇慧这个农业局的副局长,更加没有半点份量。撇开他和刘伟鸿的交情不谈,浩阳地区,哪里又找得出比刘伟鸿份量更重的世家了!
这事,没刘伟鸿点头,陈伟南三两年内……压根就别想走出铁牢的大门了!
虽然夏寒请不动,陈崇慧这么下死力气活动,总算给他找到了有用的信息。从市公龘安局治安一中队的一位民龘警嘴里,陈崇慧听到了一则令他“震惊”的消息。
夏寒和刘伟鸿是哥们!
夏寒这么坚决的要治陈伟南……根本就不是因为陈伟南…有眼不识泰山……”,无意间得罪了夏寒,而是受人之托!
明白了!
原来根子始终还是在刘伟鸿那儿!得到这则消息之后,陈崇慧又是欢喜又是郁闷,半天也没闹明白,刘伟鸿怎么就和驻军师长的儿子成了哥们啦?看样子关系还不是一般的铁。
只能说,年轻人之间,就是比较容易接近。
陈伟南不是才来浩阳没几天,就勾搭了一帮子狐朋狗友吗?只是他那些朋友,和刘伟鸿的朋友比起来,档次实在是太差了点,完全没提。
这事还得着落到刘伟鸿身上。
一念及此,陈崇慧就郁闷得不行。转来转去,最终还是要他去求刘伟鸿。哪怕在夏寒那里碰得鼻青脸肿,也不如去刘伟鸿那里求情更让陈崇慧不爽。
不过也有值得欢喜的地方,总算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至少陈崇慧要见刘伟鸿,还是能见得着的,不会像夏寒那样,完全不理会他。
陈崇慧回到办公室,稳定了一下神恩,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在心里梳理了一遍,便咳嗽一声,挺直了身子,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刘伟鸿拨了过去。
“伟鸿同志,我陈崇慧啊……”
为了怎么称呼刘伟鸿,陈崇慧也煞费神思。一开始他是叫刘伟鸿“小刘……的,后来改成了刘主任,再后来就直接“刘伟鸿”了。眼下,是要和人家“谈判”,而且带着很明显的求人意味,再大咧咧的直呼其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肯定是行不通了。没的自讨没趣。叫刘主任,也还是太硬,公事公办的味道太浓。如果叫“伟鸿”啊,亲热是亲热了,但两人的关系,似乎压根就没到那份上,而且转折太大,只怕刘伟鸿也不适应。嗯来想去,还是依照党内规矩,称“伟鸿同志……”既显得亲热,又不失庄重,多多少少还给陈崇慧自己,保留了那么一点上级领导的威严。
“陈局,你好!”
刘伟鸿倒是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依照规矩,客客气气和他打了招呼。只是这客气里面,那股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也显露无遗。
此时此刻,陈崇慧自也不会去计较刘伟鸿的语气,舍笑说道:”伟鸿同志,你现在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请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
“好的,请陈局稍候,我马上就到。”
刘伟鸿依同平静地答应道。
果然,很快刘伟鸿就来到了陈崇慧的办公室。
“伟鸿同志来了,快,快过来,请坐请坐……”
陈崇慧早早就在待客沙发区等候,一见刘伟鸿进门,马上便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说道,满脸阳光灿烂。
所有局长副局长的办公室,布局都是一样的,办公用品配置的规格也是一模一样,没有分彼此。这是刘伟鸿请示朱建国之后定下来的。朱建国的意思,既然条件比较艰苦,那就不应该分彼此,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倒和朱建国的性格吻合。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朱建国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办公楼这样差劲,办公室里面就算给装出一朵来,意思也不大。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所浪费,还让副手们心里不舒服?
刘伟鸿当然清楚陈崇慧的转变起于何因。这几天陈崇慧到处奔走,求爷爷告奶奶,想要和夏寒拉上关系。夏寒尽管不鸟他,对他的行动却比较关注,也及时向刘伟鸿做了通报。要把陈伟南治到什么地步,都由二哥说了算。
夏寒别看年轻,咋咋呼呼的似乎胸无城府,脑子可不笨。夏寒很清楚,陈伟南殊不足道,陈崇慧毕竟还是农业局的二把手,是刘伟鸿的顶头上司,得罪得太死了,刘伟鸿固然不惧,也要考虑一下,是否有那个必要。
身在官场,和纯粹的纨绔混混,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处事也不能如同纨绔那样,只求解气,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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