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袁崇文野心初现 石炳国入朝觐见
两个月后
“陛下，石炳国将军带侍从两人由秋武门入奉元，其部两千精锐城门外扎营，没有任何僭越之举。”修身殿中，第一声通传。齐道成此刻正在更衣，等待着石炳国的觐见。石炳国自从太祖之时便镇守蒙自城，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石炳国在这点上做得倒是很让朝廷放心，不论大事小事、急事缓事必将情况详细描述后送往朝廷，备案待查。有一日，齐道成为测试石炳国之忠心，特令谏议院上书莫须有弹劾石炳国，石炳国得知消息后，脱盔卸甲，一路狂奔从蒙自赶往奉元，原本将近十余天的行程，石炳国四天就赶到了。入城后，直接入朝面圣，恭敬的说明弹劾之事子虚乌有，请圣上决断。自此，石炳国便让齐道成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可以说，在奉元、在北齐，齐道成除了仰仗皇家玄甲军之外，最信赖的就是这位石炳国将军。
“报，陛下，石炳国将军已与下马碑处下马，步行往皇宫来，预计半个时辰将会入朝。”第二声通传已至。这下马碑一事，是齐道成之举，齐道成执政北齐之初，面对的尽是父亲留下的老臣，为了立威测忠，专门设置了下马碑，要求每位入朝的官员，在此处下马，步行入朝。立碑之初，有不少老臣仰仗功绩，不闻不问，后来都被齐道成杯酒释兵权或是以谋逆处置了。
半个时辰之后，北齐朝堂之上，石炳国虽然身着甲胄，但兵器已除，半跪在地，拜见齐道成。
“石将军，此番辛苦。将军可知我此番要求将军进京，是为何事？”齐道成坐在龙椅上，询问道。
“陛下，臣下不知，但听闻陛下要求臣下募兵至五万。臣下已经吩咐犬子石磊在蒙自范围发布了募兵告示，听从陛下的吩咐，全程没有任何强制举措，说明待遇之后，由蒙自所辖居民自由报名。”石炳国一五一十的说道。
“听兵部袁崇文袁尚书所言，石将军与陆北陆玄朗交好，可有此事啊？”齐道成接着问着，石炳国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仍然恭恭敬敬一五一十的回答圣上的问题。“陆玄朗少时曾从陆北城沿陆北与蒙自的走廊独自一人来过蒙自城，那时陆玄朗二十有余，意气风发，臣与之年纪相仿，曾在蒙自郊外与陆玄朗饮酒谈天说地，觉得此人可交，于是便成了朋友。但自那日以后，我与陆玄朗仅仅书信往来，并未见面，来往书信都有谏议院的审核，并没有泄漏机密。圣上若是不信，可以去谏议院调资料出来查。”
“爱卿，言重了，我提到陆玄朗，只是想向你说明，陆玄朗是一代英雄，为我泛大陆驻守极北，面临未知非人的风险，如今陆北覆灭，不知道石炳国将军能否如陆玄朗一般，将我北齐北方的安全一肩扛起。”齐道成问道。
“陛下所言，臣一直都是这么做得，臣坚信未来臣也一定会这样做，臣的子孙也会这样做，为北齐守住北方的安全。”石炳国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响头。
“另外，爱卿，本次带来的两千精锐”“陛下放心，是我石家军精锐中的精锐。”“爱卿听我说完，这两千人，我需要编入玄甲军，你看可好？”“陛下，这北齐的天下都是陛下的，况且这两千人，陛下拿走便是，蒙自有我石家一日，北方便不可能乱。”君臣二人说完，齐道成摆了摆手，示意石炳国火速返回蒙自，募兵练兵，镇守北境。
看着石炳国退去，齐道成喃喃道“袁崇文所说，大奸大恶与大忠大善是一枚铜钱的正反两面，虽然这话有挑拨离间的意味在，但却也有那么一丝道理，石炳国啊，你太忠诚了。大内监，你来，传朕的话，让齐少游好好查查这两千精锐究竟是不是精锐，查查这石家军是不是真的像这石炳国所说，忠于北齐，忠于朕。”大内监领命后，向着玄甲营所在去了。
半个月后，白欣将军奉命入朝。白欣从同样玄武门入奉元城，下马碑下马，徒步入朝觐见。
“白欣将军，上次去陆北现场踏勘，朕没有听你亲口所述，而是让袁崇文代述，关于陆北一事，你可还有补充？”齐道成询问道。见得白欣摇了摇头，说道“臣下乃是一介武夫，汇报之事还是由袁尚书汇报为好，袁尚书汇报的都已然十分详尽，臣下没有什么可以补充了。”
“白将军，对上级忠诚是件好事，你可知道，袁崇文在朕的面前说，你此番踏勘并未尽职尽责，草草了事，对朕交代的事情没有上心，所以朕才派当场礼部尚书戴明去天机城再探陆北之事。”齐道成不怒自威，意图测试白欣与袁崇文之间的同盟关系。
“袁尚书既然说了，那就是臣下不够尽力，若是陛下与袁尚书有需求，臣愿再探陆北”白欣倒是没有狡辩，直接将罪责抗了下来。齐道成听见白欣的回答，不禁对袁崇文的御下手段感到吃惊，在白欣的话语中，隐隐约约透露出，袁崇文与齐道成在其心中的地位，已然不相上下，甚至有所超越。
“白将军，朕吩咐你的募兵一事，做得如何了。”齐道成问道。
“陛下，臣已经于昨日募兵两万，如今离陛下所定的五万人的军令还差些许。”“你是怎么募的兵”齐道成问道。“这种事情自然陛下不用担心细节，臣明白，北齐危机将至，兵员补充实为紧急之措。臣下保证将按期按量完成任务。”白欣应道，丝毫没有听出齐道成的言外之意。“朕在问你，怎么征得兵。真不知道袁崇文尚书究竟是怎么带你的，怎么会让你当上将军。”“陛下，征兵一事，无非就是拉壮丁，训练，成军如此而已，只要具备战斗力，按时发放粮饷，又何必顾及是如何征兵的呢。”白欣仍然在狡辩道。“罢了罢了，白将军辛苦，奉元关还需要仰仗白将军，本次带来的两千精锐，朕就收编入玄甲军，白将军没有什么意见吧。”齐道成想着白欣与袁崇文已经绑在了一条船上，但奉元之危，确实迫在眉睫，临时换帅并没有什么利好，不如小心提防，调天刑院的学员冲淡袁崇文和白欣在军中的力量，也不失为一个良策。“臣听令，稍后便于齐少游将军交割兵权，陛下若无事，臣下军务在身，即刻返回奉元是为上策。”白欣越呆越觉得气氛不对，想要交了差事返回奉元关，毕竟自己的地方还是舒服些，安全些。齐道成只得应允。“白欣告退”说罢，白欣转过身子边朝殿外走去，齐道成隐约看到白欣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但看的不真切，心中落下了疑惑的种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