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盘查
吕子钦接过话来，“谢谢舅母，帮我好好劝劝母亲，让她放宽心，我养几日就好。”
钱夫人说道：“你谁也不要操心，好生养着，望你早日康复。”
吕子钦点头，对如轩道：“代我送送外祖母与舅母他们。”
叶明晧走过来扶秦老夫人：“自家人，有什么好送的，如轩好好伺候你们主子。我们走了，明儿我再来看你。”
吕子钦点点头，说道：“好！”
如轩还是将秦老夫人等人送出去。
顾语等人出门了，才从盥洗间出来。
吕子钦说道：“外祖母他们不是外人，不用避着。”
顾语说道：“我知道，我担心有外人与秦老夫人一道进来，也不想多做解释。”
吕子钦点点头，指了指床边的锦凳，示意顾语坐。
顾语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问道：“累吗？”
说了一阵话，吕子钦精神差了很多，觉得眼皮很重，如实的点点头，“有点困。”
顾语为他把了把脉，拿出一枚丹药递给他，说道：“将它服下，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我明儿再来看你。”
吕子钦有些不舍的说道：“你能留下吗？”
顾语端着水杯递过去，“你这一觉会睡得比较久，我保证，你醒来能看见我。”
吕子钦就着顾语的手喝水将丹药服下。
顾语柔声道：“闭上眼睡吧！”
吕子钦点点头，闭上了眼。
顾语坐在边上，并未离开，手托着腮看着吕子钦。
吕子钦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睁开眼看着顾语，“你还没走？”
顾语笑笑，说道：“不急，等你睡着了我再走，睡吧！”
吕子钦嘴角往上抿了一下，重新闭上眼。
顾语看着吕子钦微微上翘的嘴角发愣。
“师傅，爷睡了？”如佶进来见吕子钦睡着了，轻声问道。
顾语扭头看向如佶，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小声道：“咱们到外间说话，叶夫人怎样？”
如佶压低声音回道：“无事，人已经醒了。秦老夫人与舅夫人他们陪着她。”
顾语走到外间，见如轩，问道：“如轾还没有回来？”
如轩摇摇头，“还……”
如轩刚张嘴，透过开着窗户看到如轾正往这边来。
于是改口道：“回来了。”
顾语顺着如轩的目光望过去，见如轾正大步走过来。
如轾进屋看到顾语，先是一愣，随即拱手道：“郡主。”
顾语见他满头是汗，说道：“先歇歇，喝杯茶。”
如佶已经倒上一杯茶递过来。
如轾道声谢，接过来几口喝下。
如佶看他喝得急，提醒道：“你慢些喝。”
如轾随即慢下来，一杯茶下肚，如轾还想再喝，如佶将茶杯收走，说道：“一杯够了，歇会再喝。”
如轾也不争辩，看眼里屋，问道：“爷怎么样了？”
如轩回道：“伤口已经处理了，爷睡了，无大碍。你那边什么情况?”
顾语说道：“大家都坐，坐下说。”
如轾在下首坐下，摇摇头道：“结果不如意，那些挡路的摊贩只是拿人银钱，听人号令而已，并不知情。见到六爷中箭，吓得如鸟兽散。抓住追问也是一问三不知。
对了，今儿挡路的摊贩，远不只是翠屏路这一拨人。
从国公府出去，东西南北几条路皆有被人收卖的摊贩。
也就是说，不管爷今儿从哪个方向离开，都会遭遇不测。”
顾语的手紧紧的攥着，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
如轩气得咬紧牙关，压低声音说道：“真是岂有此理！”
如佶问道：“刺客没有留下任何物件？”
如轾摇摇头，“没有，有人看到箭是从源达酒楼临街的雅间射出的。出事时时辰尚早，酒楼的伙计都在后厨帮忙，未注意到可疑人进出。”
顾语想了想，问道：“走访了周围的百姓吗?都未发现可疑人进出？”
如轾回道：“走访了源达酒楼左邻右舍的人，都说没有见着可疑之人。”
顾语沉思片刻，说道：“酒楼的伙计都在后厨忙活，说明此人进出不可能往后院去。
那么，此人必定从前门进出。若是从前门进出，翠屏路是闹市，就算时辰尚早，街上的行人也不会少。他手持弓箭，周围的人不可能看不见。”
如轩点点头，接的话来：“有一种可能，弓箭事先藏入酒楼。刺客只需进入雅间。”
顾语点点头，“这是一种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刺客就是酒楼的人。”
如轾拍了拍头，立马站起身来往外走，“小的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顾语见如轾往外走，忙提醒道：“咱们在明，敌在暗。先别声张，咱们自己慢慢查，明白吗？”
如轾边走边应道：“在下明白。”
顾语起身对如佶说道：“送我出府，咱们一起去。”
如轩跟着站起身来，顾语冷眼扫向他，叮嘱道：“好好伺候六爷。”
如轩欠身应下。
如佶点头，领着顾语出了疏影苑，上车对富贵道：“去翠屏路的源达酒楼。”
富贵应下，赶着车出了英国公府，直奔翠屏路的源达酒楼。
源达酒楼四周皆是官府的人，如佶亮了腰牌，差役放其进入。
二人径直去到二楼的雅间，顾语看到兵马司指挥使林凌，如轾正与他说话。
顾语在屋里细看起来，看酒楼的装饰，这酒楼在京城的众多酒楼里，只能算中档。
雅间不算大，进门处放着一个斗柜，柜里放置着一应碗碟餐具。
屋子的中间放有一张圆桌，圆桌漆成枣红色，桌上未铺设桌布，只在中间摆放一个青瓷的瓶，瓶里插有几枝月季。
围着圆桌摆着八把椅子，除此外，屋子再无他物。
顾语在屋里转一圈，未找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