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貌的感谢过后,少女——同时也是本次圣杯战争的裁定者,ruler·贞德,端正的坐在位子上,犹自沉浸在梦境的余韵之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圣女贞德的结局,也知道她的抗争和奋斗。
而这一点,没有人比贞德自己更清楚。
举起剑的人是她,穿上盔甲的人是她,背负上代表着国家荣耀的旗帜,最前沿指挥着金戈铁马,开始戎马生涯的人,也是她。
如果她忽略那些恐惧的声音,如果她背弃士兵们临终前的悲叹,也许她会过上普通女子的幸福生活,也许她会结婚、过上为人妻、为人母的幸福生活。
然而,她却将这幸福抛在一边。
所以,她早就知道,也早有觉悟。她的努力仅仅意味着她终将在某天迎来这样的结局。虽然很多人都咒骂她是傻瓜,嘲笑她的愚蠢。
但是,这样能够拯救更多的生命!我选择的路途是正确的!
无论今时往日,圣女都如此呐喊着。
然而,正如梦境中所表现的那样——她过去以及未来的愿景随着无比残酷的现实到来而远去,周围簇拥的烈火烧毁了她,她在祷告中化为点点灰烬。
这是她最后的祈祷,这是她的牺牲。即便世上每个人都指责她、背叛她,她在死前最后一刻也确信着她没有背叛她自己。
没有任何悔恨,也没有任何对未来的期盼。在最后她将获得安静。
主啊,委以此身……
她最后的意识远去了,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终于脱离了苦海。她没有梦境的睡眠结束了,只有现实留了下来。但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在少女梦想化为泡沫之地,圣女贞德的传奇开始流传。
不过对于贞德而言,这实在不能称得上传奇,充其量是一位弱女子略有些波澜壮阔的故事罢了。
甚至像散落在她身边的数学书一样,是让贞德有些苦恼的东西。
可为什么,过往的记忆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梦中?
“是你在阅读着我的过去,我的人生吗。”缩在卡车角落的少女自语,“蕾缇希娅……”
蕾缇希娅,那是名为贞德·达尔克的英灵所依附的少女名字。
因为这场被称为圣杯大战的圣杯战争过于异常,作为中立调停第十五位从者ruler必须有一个容器作为载体,才能降临到现世,蕾缇希娅本身的意识仍在,但在贞德降临的时候进入里侧,并同意贞德使用自己的身体。
当然,蕾缇希娅受到规则保护,即使ruler战死,她本人也会被传送到安全的地方。
由于是附身,贞德因此不能灵体化,也需要吃饭与睡眠。
沉睡的蕾缇希娅自然不会回应贞德的自语,而贞德也只是自言自语罢了,她有些忧愁地叹了口气,紫水晶般的瞳孔眺望越发逼近的罗马尼亚。
必须用这种特异的方式才能现界——此次圣杯大战的异常,实在太严重了些。
更令她担忧的是,从刚才开始,她的a级固有技能【启示】就一直在向她发出警报,这项适用于所有关乎到目标达成的事象的能力,因为即将到来的某些事物而战栗不安着。
近了。
更近了。
——来了!
遥远的彼方,伴随着汽车车首灯发出的点点微光,贞德心中的警报顿时被一拉到底,发出尖锐的响声。
在ruler卓越的索敌能力下,贞德·达尔克觉察到了数公里外有从者的痕迹。
“请把车在路边停下来!”
“诶?发生什么了……”
“请您等到天亮了之后再开车,我从这儿走过去就行了,没问题的。”
动用ruler的权能强行让老人理解,然后丢下一句道别的话语,贞德拎起提包就全力地飞奔起来。可能是张设了驱逐外人用的结界,来到数公里开外后不要说是车辆,甚至连动物的气息都已绝迹。
放下提包,她立刻把服装变换为原来的战斗装束。用魔力编织成的铠甲包裹了她的全身。
启示仍在尖叫,似乎事态比她想象的还要紧迫。
被召唤而来的ruler,渐渐燃起了战意。
作为‘圣杯战争’本身召唤而出的从者,贞德·达尔克自信有着不输于人的实力。
化作一道灿烂的流星,奥尔良的圣女在夜幕下疾驰,突破了结界,不断前进着。
对于历经战场的圣女而言,就算有敌人来犯,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诶?
当从者的灵觉反馈出前方的景象时,气势凛然的圣女蓦然止住步伐,眨了眨眼,燃烧着战意的眼神逐渐冷却,最终化作了疑惑,不解……模样看上去甚至有些呆萌。
望着前方激斗的二人,圣女握着旗帜,愣神许久,终于有些诧异的歪了歪头。
“我是不是……来早了?”
若要用某句经典的台词,来表达我们圣女大人此时的懵逼心情的话,那便是——
我一进门,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
迦尔纳的拳法,详情参考圣诞迦尔纳的对人宝具『圣人连续拳』,据说拳速超越了光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