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寺,我们继续赶路,没行多远,便见昨天那些人又跟了上来,只是今天不只是三人,而是又多了两个。想来他们也知被我们发现,已不再躲躲闪闪,明目张胆的跟在我们后面。瑞栋有些犯疑,却见我泰然处之,便不好说什么,只是一路上多加了些提防。
行至正午,瑞栋终于指着前面山巅的一所寺庙,说道:“兄弟,那便是清凉寺了。”我看那清凉寺没多大,远远看去寺庙隐在树丛之中,露出些许屋角,却是破烂不堪,与我心中所想颇为吻合。再看四周环境,这寺院杵在山头,周围树木茂盛,而山体坡势较缓,没什么险要地势,随便几百号人,便能把这寺院团团围起来。想那顺治也是文韬武略之人,怎会选上这么一处易攻难守的地方,剃发修行,这不是给老子添麻烦嘛。
我喘了口气,说道:“好家伙,这清凉寺也真够远的,又行不得车马,整走了一天半地山路,当初也不知是哪个疯和尚建的,整这么偏僻,下山买袋盐巴岂不要走上三天。”双儿笑道:“建寺之人只怕也不会自已去买盐。”我说道“那就更可恶了,他就算不替庙里的小和尚着想,也得替上山的香客想想,这山下到处都是寺院。谁会大老远地跑这里来给他送香火钱。”双儿咯咯一笑,道:“再远,相公你不是也来了么。”我叹道:“这都是命,我大老远从京城来给他们送银子,也不知里面的倒霉和尚肯不肯给咱面子。”
正与双儿打趣儿,山顶的寺里忽然传来一阵忽促的钟声,我侧耳听了听。说道:“是不是开饭了,正巧。咱走了一晌,肚子也饿了,蹭他们顿饭去。”瑞栋道:“这不是开饭的钟声,倒象是示警,可能出了什么事,寺里和尚向周围的寺庙求援。”我一听大急,心道:“坏了。还是来晚了一步,被他们找到了,但愿老皇帝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否则我也只能跟瑞栋一样,亡命天涯去了。”
当下也顾不得劳累,向山顶跑去,那清凉寺看着不远,可这一段山路跑下来。当真是不近,拐过一个山脊,离寺庙尚有百十丈时,却然从树丛里闪出七八名汉子,手持快刀,挡在路中。喝道:“站住,什么人!”我哪有功夫跟他们废话,叫道:“动手。”话音未落,瑞栋和双儿已飞身冲上,跟比赛似地,三两下便将这些汉子放倒在地。双儿点倒了三个人,而瑞栋却是击倒了五个,并且全是身受重击,吐血而亡,想不到瑞栋地身手如此厉害。我和双儿都不禁咋舌。
再看前面。路两旁的树丛中刀光剑影,也不知藏了多少人。瑞栋道:“清凉寺被围了。兄弟,咱们怎么办?”我四下看了看,说道:“顾不得许多了,咱们冲进去。瑞大哥,我在前面开路,双儿走中间,你功夫最高,为我们断后。”双儿虽见识过我地轻功,却也担心的不得了,与瑞栋同时说道:“不行,你走中间。”
我从怀中取出那双刀枪不入的手套,戴在手上,向她二人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嗖的一声窜了出去。他二人吃了一惊,拼了命的追赶。我这一开跑,树丛中人还没看清我的身影,我人已到了寺门口,却见寺庙门前并排站了五名大汉,把门堵的严严实实,我急忙停下身,差点撞到他们身上。那五人这才看到我,皆被吓了一跳,我忙后退了几步,回身看双儿他们两个,却见他们已被人拦住,噼噼啪啪地打了起来,而树从里还不断有的人涌出,向他们围去。
我面前这五个汉子此时已反应过来,大喝一声,举刀便向我冲了过来。
我担心双儿出什么意外,无心与这五人恋战,转身又跑了下去,途经之处,双手左右拍击,都打在敌人后腰的阳关穴上,这也幸亏是我刚才跑的快,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双儿他们身上,因此大多都是背对着我,刚好这一段又是山路,我这一掌打上,便有一人翻着根斗滚了下去。
当我跑到双儿他们面前时,身后已是倒了一路,扑扑通通的向我们滚了过来,更有人翻滚之时,被自已手中的武器或是山路上散落的刀剑划伤,直痛地是大呼小叫,而那惨叫之声却又因为山路颠簸,被磕的断断续续,忽强忽弱,忽长忽短。场面颇为滑稽壮观。
双儿他俩解决了身边围着的敌人,看到山上成队的人浩浩荡荡向自已滚来,不免惊讶不已。我们三人汇合一处,齐向山上奔跑,这次瑞栋抢到了前面,但凡有人滚过来,便是一脚踹出,别看瑞栋平日只知练武,这踢人球的脚法也是相当熟练,时儿直踢,时儿侧踢,时儿又一个旋踢,整个一少林足球。每一脚便有一人荡了出去。树丛中原也有不少人,见了这等恐怖场面,便再也不敢正面相搏,只是远远的挥舞手中兵刃,大声呼喝——
匪兵甲:“咱们兄弟费了这么大地力气,却连个脸都没露,也不知作者哪跟筋不对劲,非要咱们滚着下山,便是到了镜头前面,观众也瞧不见咱们的脸。再说山路这么颠簸,惨叫都无法连续,更别提念什么台词了。”匪兵乙:“大哥你太笨了,光惨叫有什么戏份呀,我刚才趁着下滚之际,唱了一段rap,真是过瘾,那节奏感强的,观众一定能够听见,哈哈。”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