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吧李薄带着何深在里面绕了一圈才看到坐在最角落的两个头发夸张的青年。一张七八公分的铁桌放在跟前沙发上坐下三个人已经很是勉强,和酒吧里其他人相比有些可怜。
两个大男人只点了一个陪酒的妹子,两人一左一右摸着那妹子的玉腿,妹子虽然很热情可脸上的笑明显不耐。两个青年的年纪看上去比李薄大不了多少,像是刚出社会每个月拿个四五千工资就立马挥霍完还要家人补贴的大孩子。
李薄走到两人对面立马熟练的打招呼:“你们两来的真早,坐这么一个地方我都差点找不到。”
“是你太拖沓了。”红毛青年翻了一个白眼煞有其事的解释,“这里虽然偏了一点,但是安静,喝酒正好。”
桌上的酒是酒吧里最廉价的啤酒,连个水果盘都没有。像这样的小混混不需要一掷千金,只要抽着最廉价的烟喝着最廉价的酒摸着最廉价的妹子就好像自己多了不起,整个片区都是自己手下的一般。
“这就是你以前的老大?”红毛青年另一边的绿毛年轻人抬了抬眼皮打量何深。何深身上穿着地摊上七八块一件的t恤,休闲裤都洗得起毛了,一看就混得不怎么,不过小混混倒是不在乎别人混的怎么样,只要不惹自己就好了,当然他们也不会去惹那些道上有真手段的家伙。
两个小混混冷淡的态度让李薄觉得在何深面前落了面子,他连忙笑着招呼何深语气行为刻意透露出熟练:“深哥你先坐坐,让我两位兄弟陪你聊一会儿,我去搬一件酒来。”
其实搬酒那里用的着贵客自己搬?何深没来过酒吧可道理还是知道的,李薄定是要去外面买。
两个小混混在李薄离开后更好毫不犹豫的拉着陪酒妹子起身,嘴里说着客套话脸上满是冷漠:“我们来了很久了,要去陪妹子,先走了,李薄一会儿会回来的。”
干巴巴的告辞,组织起起来的语言听着呆板的像小孩子一字一句凑出来,不等何深回答两人一左一右牵着陪酒妹子就走了。
何深在两个青年坐过的位置坐下,视线淡淡扫过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顺势停留在舞池身姿摇曳的男女身上。
他从未来过酒吧这么混乱的地方,也从不喝酒抽烟,并不是因为不会而是觉得没必要。今晚或者以后,也许就有必要。
说什么男人压力大才喝酒抽烟,这个解释说来牵强又可笑,于何深而言需要麻醉自己的人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对一切失去了期望。
他没有对所有一切失去期望,可他要抽要喝,毕竟这是那些骨肉至亲所希望看到的。
说来这个时代也是可笑,能喝能抽的男人被叫做man,不抽烟不喝酒的男人再不是过去那个年代的好男人。好男人要会抽烟会喝酒这样才能在事业上和朋友间应酬?
这个世界的人真的很奇怪,就像有的人明明不吃辣椒却叫老板多放点辣椒。
从初二转走后何深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这样不正经的时候,会成为一个乖乖生,会考上大学娶个妻子成为一个老老实实的公司小职员,而最终他还是回到了那片不再踏足的土地,不再是带着少年人的优越感和荣耀感,而是成年人的颓废与挫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