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图的眼中,充满了回味的神色,恭敬道:“多谢莫教授指点!罗图似乎隐约把握到了一点规则和道理,只是罗图的心中,始终有心魔环绕,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即使已经化为远去的烟尘,却总能在不经意间,重新填斥进我的整个内心,羁绊我修习的道路,怎么能解?还请莫教授指点!”
莫音汉白玉雕琢似的指掌,爱怜地滑过罗图线条硬朗的面颊,却不带有丝毫情浴的成分:“罗图,你是一个心地朴实的男子汉!我用音律窥探进你内心的最深处,感同身受到你心中无边的苦楚。这种苦楚,你难道只是把成修习道路上的牵绊吗?”
罗图身体一震,突然间如同醍醐灌顶,重新摆出架势,深深朝莫音行了一个礼:“罗图执迷痴弱,全赖莫教授点醒,教授倾心相待之恩,今后不敢有须臾忘记!”
“有些时候,阻碍就是动力,内心的煎熬,反倒会变成前进路上的信仰。我还以为罗图是个再精明不过的人,没想到连这么一点道理,还要别人去点醒,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呀!”
不知什么时候,凌阳已经斜倚在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支牙签,尖着下巴坏笑道:“还说什么不敢有须臾忘记,你干脆以身相许得了,反正莫老头儿也爱好这口儿!”
“闭上你的狗嘴!”
罗图和莫音的呵斥声同时响起,罗图回过头,狠狠瞪了凌阳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不去死!”
凌阳被两个人吓得,向外面瑟缩了几步,遥遥笑道:“世界,多么好玩儿呀,我可舍不得去死……我来了有一会儿了,就在门口看着你们两个,学那些老和尚酸溜溜地打机锋……咦?老兔子穿得挺整齐啊,西装还是阿曼尼的,得值不少钱吧……”
莫音本来暗暗震惊,因为即使以他的能耐,居然也没有感觉到凌阳的靠近,看来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实在是强横得可怕。不过在听完凌阳一番恶毒的言语后,莫音还是气得七窍生烟,扭曲了面孔朝凌阳怒吼道:“你叫谁老兔子……老子就是喜欢男人,又没有满世界地撵着愺你大爷,你跑这儿来胡言乱语些什么,皮痒找揍么?”
凌阳见莫音恼羞成怒,仿佛要把自己活活吃掉一样,贴着墙边又往外滑动了几步,直到拉开了挺远的一段距离,才乍着胆子道:“你没有接触过女人,没有品尝过其中滋味,一定不会明白的……我劝您老人家还是试试吧,女人真的比男人好用……”
话未说完,莫音已经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凌阳而来。凌阳吓得拔足狂奔,几步钻出了琴房,穿过操场向校园外面跑去,身后紧紧跟随着暴怒的莫音,罗图则落在最后,气喘吁吁地劝解莫音不要生气。
那名被问路的男学生,本来正在冰道上飞快地滑行,见到眼前的一幕,脚下一个踉跄,栽倒在光滑的冰面上,死死盯着前后追逐的三人,喃喃道:“异性相吸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到底要男人和男人才能产生真爱呀……你瞧这几个人乱的,都快赶上乱世佳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