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靖羽扬唇浅笑,虽不再明眸璀璨,却依旧从容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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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悄悄的,烛火微暗。
上官靖羽趴在桌案上一动不动,案上摆着早已凉透的饭菜。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快速闪入房内。这脚步声厚重而急促,呼吸略粗,显然是个男子。
不多时,他便抱着她缓步朝着床榻走去。
约莫半个时辰光景,便听得外头人声鼎沸,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伴随着摇曳的灯火,不断朝着鸿羽阁涌来。
外头聚了不少人。
三姨娘白芷的声音在外头尤为突兀,“别吵了,把门给我打开,把里面的男人给我找出来!还愣着干嘛,死人啊你!打开!”
暮雨拦在门口,“你们疯了?这是小姐的闺房,岂容你们乱闯。相爷还没回来,你们休想胡来。阿靖的房中,不可能有男人。”
“是吗?可是有人亲眼看见男人进去了,你怎么解释?”白芷刻薄冷笑,“你当自己不长眼,当别人也不长眼吗?给我闪开!”
“我看谁敢!”暮雨大声嚷道,“无凭无据,谁敢轻易打开阿靖的房间!要真有什么,也要相爷回来再说!”
“哼!等相爷回来,男人都跑了!”白芷一把推开暮雨,“到时候,谁负责?”她想了想,忽然笑得邪冷,“保不齐你们是一伙的,你早就知道阿靖藏了个男人!”
暮雨娇柔,一下子跌到在地,掌心擦破了皮,瞬时泪落泣道,“你胡说什么?”
“给我撞开!”白芷冷喝。
“怎么回事?”杜怜儿快速走来,继而低咳着,“都入了夜,怎么闹到阿靖这儿了,像什么话?阿靖的闺房,岂容你们这些奴才随意撞开。”
语罢,她又一阵轻咳,环顾四下,灯火摇曳显得极为不正常。
“都来了,那正好,让你们瞧瞧阿靖做的好事。”白芷嗤冷。
下一刻,房门随即被撞开。
房内的门闩当场被撞断,发出砰然巨响。房门打开的瞬间,白芷冷笑两声,趾高气扬的走进房间,视线死死盯着床幔低垂的床榻。
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看见了床前的两双鞋子。
一双绣鞋,一双崭新的男子软底靴,并列排着。
显而易见,这代表着什么。
四下的氛围陡然便得极为诡异,谁都不敢说话,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直勾勾盯着那两双鞋子。
相府嫡女的闺房床榻之上,有男人?
外头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管家一声高喝,“相爷到!”
音落瞬间,暮雨快速冲到床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面色素白至极,“阿靖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不会相信,也不会让你们任何人伤害阿靖!”
床榻上,传来上官靖羽低低的嘤咛,似……略显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