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急忙扭头,只见暮雨脚步匆匆的往这头走来,“是六姨娘。”
“她来了?”上官靖羽蹙眉,“小心些。”
“是!”芙蕖颔首。
主仆二人站着不动,任凭暮雨快速走近。
那娇柔的喘息之音,连上官靖羽都觉得,心会被融化,何况她的爹?试问世间哪个男儿,不食色?美色当前,纵然是天王老子,纵然是曾经海誓山盟的那个男子,不也是……
“阿靖,你没事吧?”意识到她走神,暮雨哽咽了一下,忙道,“你可是在怪我来得太迟?昨儿受了凉,是故我这身子不适,也不知府中出了这样的大事。梨香委实不懂事,竟然敢说芙蕖毒死了雅儿,真是荒谬。”
上官靖羽回过神,“我没事。爹发了话,此事到此为止,想必不会再有人追究。”
“不过是个奴婢,死就死了罢,竟还招了官衙的人,真当晦气。”暮雨道。
“是啊,也不知是哪个闲着没事做,非要去官衙走一趟。相府是何等门楣,也能随意污了名声?若教我知道,必撕了她。”上官靖羽勾唇,邪邪谩笑。
闻言,暮雨显然一顿,继而便道,“既然相爷说到此为止,那便不提。对了,赋兴楼那儿如今还挂着一副手记,上头是二皇子亲笔所写的一首《虞美人》,委实了不得。不过落款却是上官二字,也不细提是谁。我一想,大抵是你。”
“喜欢吗?”上官靖羽晒笑,指尖轻轻敲击着枫树干,继而摸到了一片枫叶,轻轻折在手心把玩。看似小女儿的无心之举,实则只是不想让暮雨看出自己的双目失明。
“这词,我为何不曾见过?”暮雨问。
上官靖羽漫不经心的撕了手中的枫叶,“我那诗集里的东西,你都看遍了。这不过是我一时兴起之作,你自然不曾见过。”想了想又道,“不过在赋兴楼,我倒见着了一个人。她念的那首倒是耳熟,不知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