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既然都想去,那现在就去,别被他们给吃完了。”
说完,三人也马不停蹄地上车,用同样的理由。半小时后,三人是来到公社。
只见凉亭外站满了人,比起中午还要多。
一辆公交车停在不远处,司机师傅蹲在一旁大口夺食,筷子用得飞快,连续地扒拉饭菜。
一旁蹲着的人也同样如此。
但有不点不用的是,这些人穿着光鲜亮丽,衣服上的补丁更少。
张奋指着那些人:“卢哥,你看那些人应该是城里的人,这些人也听到风声,下乡来薅羊毛吧。”
卢文江仔细看着那群人的面容,心中有了答应。
“那就是城里人,你看他们脸多白净,还拖家带口的,就是城里下来薅羊毛的。”
“这公共食堂办的,比城里做的还要好吃,关键还免费,大家干嘛不来。”
“就是不知道他们下来有没有帮忙干活?”
三人谈论着,司机师傅吃完饭,用衣袖抹了一把嘴,再砸吧砸吧一下嘴,豪横地将汤一饮而尽。
“啪啪~”司机师傅拍了拍肚皮。
“好吃!好吃!”
一旁的人看到司机师傅吃完,立马加快扒饭的速度。
“要去城里的抓紧了,要出发了!”司机师傅大吼一声,剔着牙,便来到公交车上。
“快快!赶紧吃啊!”众人又加快扒饭的速度。
“轰隆隆——”
“别吃了,赶紧上车!”
他们扒着最后一口饭,急匆匆地放下碗筷就上车,临走还不小心踢翻饭碗。
只见饭碗里,大部分还剩下一小半,还有的剩了一半。
“就这么糟蹋食物吗?这还剩这么多!”张奋义愤填膺。
“你们上来干嘛!我不着急走!”
他们也是淡淡一笑,不说话,就怕扔下他们走。
“行吧,既然你们都上来了,那就走吧!”
“轰隆隆~”
一脚油门,公交车便开远。
打饭的社员们鄙夷地看着公交车离开。
“终于是走了,这些人在城里待了这么好几年,也不见回来一次。”
“这冷不丁的一回来,我还以为他们是来帮忙的,没成想居然是来吃白食的,一来还白吃好几天!”
“真他娘,农活没帮着做,饭倒是一顿没落下,真是不要脸!”
“呵忒——”
看着剩下一半的饭菜,以及倒翻的,社员们心里都很是心疼。
“好不容易能吃上饱饭,还给他们这么浪费了,就该让村长不让他们来!”
社员一边打扫,一边骂。
“走吧,我们也去吃点!”卢文江对两人道,便一起走了过去。
“同志,要不要来点?”
社员看到他们,立马换上一副笑脸。
“这可以吗?我们可不是你们公社的人?”卢文江和一开始的李开朗同样疑惑。
“这有不可以的,我看你们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工作,吃上一口热乎饭怎么啦?”
说完,也不管卢文江同不同意,给他们三打了饭。
“谢谢!”卢文江也是第一次吃,有点不好意思。
“不客气,不用了再来添啊!”
三人拿着饭碗,蹲到一旁吃去。
正吃着,不远处走来七八个人。
“又来几个吃白食的,一会我来处理,你们别管!”社员一脸的鄙夷,斜眼瞥向他们。
闻言,其他社员没说什么。
为首的人大摇大摆地走着,穿着一身破旧衣服,头发凌乱,活脱脱的像是个流氓。
他走到社员面前,看着菜肴,点点头:“这菜还不错啊!”
“看什么看,还不快给老子打饭!”
社员低头扣着手指,也不抬头:“没饭了,打不了!”
“你放屁,这不是有一堆吗?还不赶紧给老子打饭!”那人骂道。
“大不了,我都说了,没饭了!”
“你是不是把我当瞎子,这里这么多饭,你当我没看见啊!”那人怒拍了一下桌子。
“我就当你是瞎子怎么啦?我就是不给你打饭。”社员撕破脸皮,指着后面的七八人。
全都是老弱妇幼,都是在公社吃白食的。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到饭点了就赶来吃,来这么这么些天了,农活不见你们做,每顿倒是不见得少吃。”
“就你们这些人,老子给狗吃,也不给你们吃!”
那社员也是收到之前那波人的影响,也不再忍他们薅羊毛的行为。
“马德,是不是给你脸了,居然敢跟老子这么说话,找揍是吧!”那人也不客气。
“敢打老子,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说完,那人便挥拳打了。
“啊!”那社员捂着鼻子,感受到一股温热,低头一看,流鼻血了!
“马德,居然敢打人!”其他社员见状,一拥而上。
后面的人想要帮忙,也帮不上。
“啊啊啊——”
被众人围殴,那人只能抱头鼠窜。
“别打了!别打了!”
“果然是个银枪蜡头!揍死他,给他一个教训,居然敢打老子!”
“啊——”
一旁吃饭的众人,扒拉着饭菜,看的是津津有味。
居然,那人跑到菜肴前。
“吃吃吃,就你们还想吃,都别吃了!”
那人双手将餐桌掀翻。
“啪~”
“咔嚓~”
“嘭~”
顿时菜肴散落一地,菜碗被打碎。
“好好好!居然敢浪费粮食,揍死他!”
顿时,几个社员将其抓住,更加用力揍他。
“别打了!别打了!”说话的,是那群老弱妇幼。
他们是被那人带下来,他才是主心骨。
“老家伙!滚一边去,不然老子连你们也揍!”社员毫不客气。
要不是看在他们是老弱妇幼的份上,早就动手了。
“打!打得好!”一旁有人拍手叫好。
先不说他们还想要加饭,单单就是浪费粮食,就够他们生气。
要不是他们手上正拿着饭,他们也加进去。
“你们两先吃,我看不下去,我也要上去揍两拳!”张奋气愤道,将饭碗放在一旁。
“放开个位置,我也要打!”
“砰砰——”
“啊——”
“好,加我一个!”又有人加了进来。
好一会后,不只有几个社员打人,还有七八人也打了人。
那人被打的遍体鳞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被打的鼻青脸肿,成猪头,不成人样。
只有不断起伏的胸口,表明他还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