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许来时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果不其然,这管事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管事在旁边领路,垂下的眼睛里,翻滚着各种情绪,他见穆知许只带了一个丫鬟和一个护卫,心下放松了许多。两三个人就敢来皇庄,也不知道她的底气哪里来。
“姑娘请!”管事一路领着穆知许到了宅子里的正厅,看着一尘不染的正厅,穆知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当家的,我听说……”
“爹!”
她还没坐下呢,一个妇人和一个少女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没规矩!姑娘面前岂容你们大呼小叫?!”听竹眉头皱着。
喝声让两人愣了片刻,旋即回过神来都十分恼怒,“哪里来的野丫头,在这里作威作福?这是本姑娘的家,来人,把她们给姑娘我打出去!”
少女一脸娇蛮,她爹是皇庄的管事,她在这里作威作福惯了,谁都捧着她,岂能被一个丫头喝骂?
面对自己女儿的无礼,管事装聋作哑。
他正好看看这位皇庄的新主人有什么本事。
厅里呼啦啦的进来了好些个人,看到这个场景都有些懵。
听竹怒极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我家姑娘才是庄子的主人!”
来时姑娘随口猜测了两句庄子的情况,谁能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庄子的主人?
进来的人都愣住了,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对了,庄子确实被赐了出去。
像这种离京十万八千里的皇庄,都是交给皇上的总管太监,或者是皇族中人代管,一层一层,下面的管事阳奉阴违,也没太多人追究。
天高皇帝远呢,这就把人胃口养大了。
穆知许撑着下巴,懒洋洋的看着大家,“本姑娘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管事眼里有恃无恐。
他给自己女儿使了个眼色,刚才被唬住少女立刻横眉冷目,“什么庄子的主人?本姑娘就看到一个鸠占鹊巢,厚颜无耻的人,没见到什么
庄子的主人,来人,把他们乱棍打出去!”
你说庄子赐给你的就是赐给你的?
少女目露不屑。
父亲每年往知府大人那里送孝敬,知府肯定会帮着他们。
“嗯……管事的也想把本姑娘打出去?”穆知许抬手,制止了生气的听竹,笑吟吟的看着管事。
管事一副老实模样,“我不认识穆姑娘长什么模样,为了庄子安全……庄子的主人不是谁来就是谁的。”
“说得不错。”穆知许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明言,把姑娘我的印信给管事的瞧瞧。”
明言捧着盒子,冷冷的看了管事一眼,转身把印信拿出来,“管事的瞧清楚了,若是不信,还有圣旨呢。”
只是圣旨现在供奉在穆家。
管事弓着腰,看不清楚眼里的神色,“姑娘言重了。”
“那你是承认我家姑娘的身份了?”
“是奴才有眼无珠。”先承认,他有的是办法让人有苦说不出。
管事眼里闪过恶意。
“确实够有眼无珠的。”穆知许冷淡声音响起来,不给他们多话的机会,目光扫视了一眼面前怒气匆匆的少女和妇人,“以下犯上之人,本姑娘我容不下,你们,有谁愿意替本姑娘把人捆了,发卖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