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文绉绉的摇了摇头,说起了孔圣语录。
正当王若弗准备反驳时,盛纮又来了一句话。
“不过,咱们确实很久没有祭拜祖宗了,到时候你一道烧点香火钱吧!”王若弗嗤笑一声,一副“你居然也是这样的人”的模样。
“哈哈!说正事,楚家这几天开始施放粥场,宴请扬州大小官吏,伯圭兄(楚瑜的字)与我商议了一番,商量了大致的布置方法,伱到时候把仆从都派出去帮帮忙。”
“那是当然,华儿的事情我这个做娘母亲的肯定会安排妥当。”
“啊对对对!”
盛华兰也跟着笑了笑,想起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的祖母,当即行礼离开。
盛家,一时间热闹非凡。
时光飞逝,匆匆半个月便过去。
这一日,整个扬州城都热闹了起来,只因前往汴京科考进士及第十一位进士将要在今日乘坐商船抵达扬州,其中甚至包括状元郎。
扬州向来富庶,每每科考基本上都可以出十来个进士,但前三甲却是近三十年都没有出现过,更别提状元郎。
一时间,扬州读书人都前往码头想要见见十一位新生进士,特别是那位状元郎。
不过,人一多,自然也就有些人在外面,慢慢也就根据身份地位形成从里到外的迎接观看的层次。
最里面的无疑是扬州知州、同知、通判、团练使这些扬州执政的大官,他们处于最内层,有士兵环绕开出一片颇为宽阔的地方,一点也不拥挤。
稍微靠外面一点,则是扬州本地大族、扬州官宦人家的子女、举子,乡绅。
这些人在扬州本地都有着一定的影响力,要么是官员预备役,要么家里面就有扬州大官,盛华兰、盛长柏等人都是在这个行列里。
这个层次的位置实际上一眼望去才是真正的第一排,前方的大官不多,没怎么遮挡视野,视野相当开阔。
稍微往后是秀才、童生、小官小吏,富商、耕读之家和普通人家。
事实上,无论哪个朝代有钱都能开路,只不过迎接进士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富商也只能处于最后一排。
如果是在暗地里,厉害的富商基本上是和举子一个地位。
而在最里面,作为状元郎父亲的楚瑜自然受到了不少恭维,就连同知说话间也不禁有些奉承。
没有人比这些官员更清楚状元的含金量,也没有人比这些人更清楚阁老的影响。
等人都差不多,时间也差不多了,江南东路布政使的亲信送来一些书画、文房四宝,又说了不少恭贺的话,一同留在最里面等候船只的到来。
没让众人等侯多久,楚鸿等人便乘坐商船到达,一下船便有数人牵来高头大马给众进士。
楚鸿笑意盎然的上前和扬州执政官员打了个招呼,又上前见过那位江南东路布政使的亲信,那是一位正三品大员,在江南东路威信极高。
码头人多不宜久留,十一位进士便骑着高头大马,抱着红缓缓离去。
恍惚间,楚鸿望见了那端庄大气、温婉良善的女孩,当即回以一笑。
第一排的盛华兰不由得一怔,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耳根通红。
楚鸿骑在大马上,望着乌央乌央的人群,心里也是豪气大发,这就是努力的果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