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虎臣亦不墨迹。两厢拱手抱拳间,虎臣热切将柳二爷陪送下登道。
下至门洞前,柳二爷一跃,重又跨到马上,回首言。
“李把总,咱保定府中庆功时再会!”
“告辞!”柳二爷英雄相惜,吉言道珍重。
“一定!一定!”虎臣亦真切话别。
“驾!”言毕,柳二爷毫不停歇,飞马重归返保定而去!
虎臣原处相望,见着单骑驰远,半晌,收回视线,对向身侧周长生。
“长生,速去城中传我军令!”
“他妈的,叫得老子好等!终于是来啦!”
“传令下去,今儿个晚上,谁都甭睡啦!”
“把这帮兔崽子都给老子薅起来!”
“全军进入待战状态!”
“城墙城门处守兵,两班轮倒,值守的,都把招子给我放亮了!”
“随后我便会去四处巡视!”
“平时偷懒耍滑,老子不管!”
“这临战之时,要是有谁胆敢慢令懈怠。”
“哼!”
“别怪老子手里这马鞭不留情面!”
“速去!”
“叫他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虎臣厉声喝令。
“是!”长生亦拱手吼回。
言毕,便带着身侧几个人手,吩咐着四下散去传令了!
一夜,无眠!
暗夜风吹帽!
一晃,时间抵近五月初六日晨早。
东南风起午夜,到得凌晨时分,风力渐变强劲!
天空上,缓缓显出鱼肚白!
此刻,保定府北门关前,城楼之上。
萧郎、致中、长庭、培忠几个,一并坐在城楼前石阶处。
风声呼啸间,借着身后楼体遮挡,萧郎一干人岔腿坐于背风位置。
边上,柳二爷同丧门星亦紧靠着后面立柱打盹。
咕咚!
萧郎扯开酒壶盖子,浅灌了一口!
随后又将其递至旁侧致中身前。
可致中眼下却似并无心思去接,遂略怔了下,便摇头拒绝。
见此,萧郎无言苦笑一声,又将酒壶拧上盖子抛到更边上的培忠怀里。
“呵呵,喝点,喝点吧!”
“驱驱寒,多少也能精神精神!”萧郎道。
现下,几人枯坐在此处,已然是扛了整一夜啦!
身上皆束甲,就算轮番值守歇觉,那亦是几人均甚显乏累!
培忠接了酒壶后,亦浅浅灌了两小口。
喝完,别过头来小声言说。
“将军!”
“这敌寇还不知啥时候能到呐!”
“昨夜晦暗不明,您恐流贼突袭,遂咱才全然蹲守此处!”
“现下天光既亮,能见度也上来了,这儿呀,有我盯着就行啦!”
“您带着邱公子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不行把长庭给我留下!”
“一旦有得任何风吹草动,叫他第一时间火速通报,也是一样哒!”培忠体贴言语。
听来,萧靖川却笑笑,对向于旁的致中。
“喂!”
“飞宇(邱致中)呀,可还扛得住否?!”
“不行别勉强,你先下去休息!”
“打起来,我再叫你亦是一样!”萧郎略有调笑。
闻之,致中无语,一挺身子,强打精神。
“我无碍!”
“你们扛得住,我就扛得住!”
“老萧,你不行你下去,少拿老子说事儿!”致中白眼逗闷子顶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