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定宽很快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哦了一声,道:“本官明白了,那时候你被令尊故友收留,令尊故友肯定势利眼,觉得你穷得叮当响,不肯把他的掌上明珠嫁给你,所以向你索回珠子,而现在看到你一飞冲天,就觍着脸见你,想要与你攀上交情,简直太无耻了!”
话落,眼神里满是轻蔑之意。
崔云灏弯了弯唇,低头看了下珠子,道:“如果正像家父故友所言,珠子总计两颗,现在我手里有一颗,府中必然另有一颗,敢问陶知府,珠子可不可以视为物证呢?”
陶定宽微微颔首,道:“可以是可以,不过需得从他府里搜得到才行。”
想了想,又道:“本官现在便吩咐下去,把令尊的故友传唤到这审问一趟。”
崔云灏听他这么说,顿时面色一喜,忙行了礼道:“那,在下便拜托陶知府啦。”
“好说好说。”陶定宽乐呵呵地还了一礼,并向他打听好了裴文灿的府邸与名字,然后令手下去将人带过来。
崔云灏见状甚是满意,高兴地向陶定宽道别,走出了府衙。
是日,裴文灿整天都非常喜悦,连饭都比以前吃得更多了几碗,就等着崔云灏到裴府一起商量举办婚礼的具体情况,邓氏见状,想上去劝劝可又不知该如何劝才好。
快到吃中饭的时候,裴文灿正躺在藤椅上眯着眼打盹,突然听见外头一片喧闹,顿时火冒三丈,呵斥道:“吵啥子吵?”
不多时,管家凌苍匆匆而入,忙不迭地道:“老爷老爷,府衙的衙役过来,指名道姓地请您出去一下。”
“府衙那帮人?”裴文灿一脸茫然,站起身,道:“难道他们又是来要钱的?一帮子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
他似乎十分气恼,却仍旧跟着凌苍出来一看,发现有好几个官爷在大门口等他,为首的那人瞧见,立马道:“裴文灿?”
裴文灿赶紧称是,满脸殷勤地迎了上去,道:“敢问是什么风把各位給吹过来了?”
为首一人道:“有劳裴老爷随我们去衙门一趟。”
他刚说完,另外几个官爷就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左一右将裴文灿掣肘住,为首之人手一挥,喝道:“带走!”
裴文灿莫名其妙,尚未明白到底为何要押走自己,抗拒一番,为首的官爷呵斥道:“别乱动,否则待会上堂挨杖责,千万莫怪哥几个动粗耍狠了。”
裴文灿吓得浑身一颤,立马就没有胡乱动弹,狼狈地任由几个人架住他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试探着问道:“各位爷,好端端的为何要带走我?你们也不能乱抓人吧,得给我个说法才行。”
为首之人冷冷地道:“要说法么?好啊,待会在大堂之上,知府陶大人一定能给你说法,就怕你到时候挨不住。”
话落,不再与裴文灿多费唇舌,大步朝着府衙而行,待邓氏闻讯赶至门口之际,裴文灿早就被带走了。
邓氏心慌意乱,赶紧命令身边的常嬷嬷道:“速速把谦儿叫来。”
然后,派管家凌苍到府衙查探查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