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嬷嬷听到赵郡然的声音,忙让朱嬷嬷去开门。
赵郡然走进屋子,见邵敏茹房中站着好几人,忙问道:“邵小姐可是病得严重?”
杨嬷嬷点了点头道:“邵小姐身子发烫,只怕是不妙啊。我们已经派人去请御医了,眼下御医还在路上,只得由赵小姐先替她瞧一瞧了。”
赵郡然闻言忙在邵敏茹的床前坐下来,握过她的手把了把脉。随后她眉头微微一拧,对朱嬷嬷道:“邵小姐已然是感染了风寒,外加身子本就虚弱,便是病得愈发严重了。她已然一病不起,为何不早些托人替她请御医?”
朱嬷嬷道:“段御医已经来瞧过了,只是邵小姐说什么都不肯让他诊脉。”
赵郡然微微叹息了一声,对唐女官道:“不知何处有白酒。
唐女官道:“茶厅里便有两瓶白酒。”
“你快去将白酒取了来,替邵小姐擦身。”赵郡然对海欣道。
等海欣离开后,赵郡然又对杨嬷嬷道:“不知杨嬷嬷可否劳动御膳房做一些汤水过来?”
杨嬷嬷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她说着便吩咐朱嬷嬷前去御膳房。
唐女官有些疲乏道:“这里便交给你们了。”她说着便打了个哈欠离开了。
赵郡然将随身带的一包银针取出来,由杨嬷嬷帮着烧过银针后,她才为邵敏茹施针。
邵敏茹已然失去了意识,只是时不时地微张开嘴用力呼吸着。此刻的她哪里还瞧得出养尊处优,倒像是一只垂危的土狗罢了。
赵郡然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心中想着:邵敏茹啊邵敏茹,你今日的苦楚比起我曾经所受,根本微不足道。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受尽百般折磨的。
施过针后,赵郡然将银针收拾妥当,便看到史女官带着段明瑞和云染走进来。
段明瑞见赵郡然也在,不由微微一愣。
赵郡然迅速走到段明瑞面前道:“我已经替她开了药方,你瞧一瞧若无问题,便赶紧回去抓药吧。”
段明瑞看了一眼方子,点头道:“依照惯例,我还是需要替她把脉方可确认药方的。”
赵郡然依言让到一旁,段明瑞替邵敏茹把过脉后,对云染道:“我这就去派人抓方煎药,你在御医院稍等片刻。药煎好后即刻送过来让邵小姐服下。”
云染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邵敏茹。
杨嬷嬷呵斥道:“你们若是如此信不过赵小姐和段御医,那便自行想办法吧。这件事我终究是要禀报太后的。”
如果事情禀报了太后,那么太后必然会认定邵敏茹是个小肚鸡肠的女子。如此不登大雅之堂的女子,就算出身名门又如何,终究是不配做王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