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禁皱了皱眉道:“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秋棠和邵敏茹也是万分诧异地看着邵嘉旻。
邵嘉旻走到秋棠前面两步,随后跪倒在地上,朝老夫人磕了个头道:“秋棠早些时候便称自己爱慕孙儿良久,几次三番接近孙儿。昨夜孙儿回府,秋棠便以为孙儿送夜宵之名,前来孙儿的院子里。孙儿心情烦闷,便将秋棠喝退了。当时秋棠的耳坠子却是落在了孙儿的院子里,孙儿眼见心烦,便让人扔了出去,却不知何故那耳坠子竟跑到郡然的房门口了。”
赵郡然闻言不由露出一丝讥讽来,然而她却是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看了秋棠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冷意。
秋棠惶恐地低下头去。
邵嘉旻看着赵郡然道:“我的院子离寿缘堂并不远,兴许是哪个丫鬟捡拾了拿去把玩,后来便丢弃在你的门口了?”
赵郡然微微一笑道:“大公子确信自己没有记错?”
邵嘉旻不知赵郡然口中的“记错”是指什么,此时十分警觉地看着她。
“一个丫鬟敢纠缠大公子,那可真是要天大的胆子的。我瞧着秋棠做事畏首畏尾,说话谨小慎微,倒不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大公子确信纠缠你的是秋棠吗?”
不给邵嘉旻说话的机会,老夫人指着秋棠道:“秋棠,你给我说说,是否真有此事?”
秋棠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此时面上已经羞愧得通红。她看了邵嘉旻一眼,声如蚊呐道:“秋棠的确爱慕大公子许久,只可惜大公子一心系在军事上。”
二姨娘也不由红了脸,呵斥道:“你好歹是大小姐的丫鬟,岂能做这种有伤风化之事。”
赵郡然接口道:“是啊,红袖一事已然影响到你家小姐的清誉,你不为你家小姐争光,却做那不堪之事。”她说完便朝老夫人福了福,“祖母,下毒一事郡然也不想再追究了,只怕追究下去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来。往后郡然只希望大家和睦相处,不要再生出什么嫌隙来便好。”
邵敏茹道:“你可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毒是你自己下的,却留下这般不清不楚的一桩事,让秋棠白白蒙冤。”
话音刚落,却见一名丫鬟在外头朝苏秦招了招手。
苏秦快步走出正厅,那丫鬟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苏秦闻言面色一变,忙说道:“你快多带些人过去。”
再次回到正厅内,苏秦对老夫人道:“老夫人,方才有人来报,清雅醒过来了。”
正厅里所有的人都惊讶不已,邵敏茹和秋棠的面上还露出惶恐之色。老夫人对赵郡然道:“清雅不是死了吗?”
赵郡然不急不缓道:“方才清雅的确没了气息,脉象也几乎已经探不到了。”
刚说完没多久,便由两个体壮的妈妈以及一名丫鬟将清雅抬了进来。
清雅的嘴角以及衣衫上沾满了黑色的血水,气息微弱,面容苍白,看起来像是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