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找来药箱正要给赵郡然上药,却听她道:“我已经上过上药了,你不必忙活的。”
海兰跟着道:“你快去为小姐煮一些热茶来润润嗓子。”
清雅很快便下去煮热水了,海兰对赵郡然道:“小姐赶紧将身上的药粉擦了,若是占到里衣,怕是会被人瞧出来的。”
赵郡然卷起袖子,任由海兰拿手绢替她擦拭着手腕上的“伤痕”,她对海兰道:“这些日子我瞧着清雅倒是还算忠心,必要的时候可以试一试她,若是可用,不妨留在身边为你分担一些也好。”
海兰点了点头,替赵郡然擦拭完手上的“伤痕”后,说道:“姐姐今日受了剑伤,如今还在外头呢。”
赵郡然道:“可伤得严重?既然受了伤,还不快让她回去歇息,外头有六殿下的暗卫保护我,并无大碍的。”
海兰道:“只因小姐有危险的时候,那些暗卫都没有第一时间来保护小姐,姐姐终究不放心,便是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赵郡然想了想说道:“若她执意不肯走,今日你便先同她对换,你留在隔壁的饵房里睡上一会儿,我来劝说她回去。”
海兰感激地点了点头道:“等将清雅支走后,我便将姐姐带进来。”
很快清雅便煮了茶水进来,却不见赵郡然在里头。
海兰坐在一张小杌子上绣着帕子,朝清雅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小姐有些乏了,这会儿正在里间小憩,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清雅将茶水放下后,便自去忙了。
过了片刻,海兰也出了屋子。
再次回来的时候,赵郡然看到的便是海欣。她打开药箱,对海欣道:“快让我瞧瞧你手臂上的伤口。”
海欣依言卷起袖子,只见她的手臂上落着一道深深的剑伤,虽已经结痂,但依旧看得出来伤得不轻。
赵郡然拧了拧眉道:“伤成这样子,你还逞强。”
海欣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无妨的,我已经习惯了。”
赵郡然道:“我替你将伤口包扎好,你便快些回栖霞酒楼,等伤养好了再回来。你若不放心,这些日子我不出门就是了。”
海欣只是抿着唇任由赵郡然替她上药,不置可否。
“这些日子你若再出现在相府,我便让海兰陪着你一道去养伤。”赵郡然警告道。
她没有法子,只得点点头道:“初六一早,海欣再来相府。”
赵郡然替她包扎妥当,又将伤药交给她,叮嘱着该如何使用,何时换药,方才放心地让她离去。
邵嘉旻这一次被打得不轻,已是在床上躺了两三日了,高烧不退,骆大夫被请来瞧了三四次都不见好转。
大夫人因担忧邵嘉旻,病情也有些加重,常常在白日里闹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