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然心思一动,便对清雅道:“外头似乎出了什么事,我们过去瞧瞧。”
清雅道:“小姐还是不要过去的好,外头人多杂乱,怕是误伤了小姐。”
赵郡然道:“不碍的。”话音刚落,已经快步走向人群。
清雅忙不迭跟在身后,见赵郡然一脸好奇地要往人群里钻,她只得冲在最前面,替她用力拨开了人群。
赵郡然站到了人群的最里面,只见一名胡子拉渣的大汉正举着一条两指粗的鞭子去抽打身旁的一名女孩子。那女孩子长得瘦瘦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那壮汉粗声粗气道:“老子把你买回来是让你学杂耍挣钱的,结果你这榆木脑袋学了半年的杂耍连个高跷都没学会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偷老子的钱。”口里说着,一鞭子已经落在了那女孩子的身上。
鞭子落在她身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干脆利落,却是听得人心惊胆战。
在场的人无不是指责壮汉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纷纷劝说他住手,他却是又在她身上落下了一鞭子。
赵郡然的脸上并无怜悯之色,反而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方才还以为是自己会错了掌柜的意思,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岂会是她问罗启煜讨要的人呢。可当她听到那两声脆响后,便已经确定了,那个女孩子就是罗启煜为她物色的人选。
赵郡然看着女孩子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衣裳,听着一道道脆响声,想起了在上一世在宫中的时候,邵敏茹构陷婉妃宫中的女官偷窃珠宝,勒令太监罚她五十大板。
那日婉妃因怜惜女官,买通了太监,让女官在中衣里头穿上了一件牛皮衣。因此女官受了五十大板,外衣被抽打得破败不堪,身上到底没有任何破损。
虽然那次婉妃帮着自己的女官躲过了一劫,但后来这件事还是被邵敏茹发现了。最终婉妃和那名女官都免不了一死。
赵郡然想到这里,忽然上前一步,趁着壮汉举起手的时候,飞快地握住了停留在半空中的鞭子。她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欺负一名弱女子,你不觉得羞愧吗?”
壮汉见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眉目如画,姿态优雅的女子,许是一时间为赵郡然的容貌所震慑,不忍伤到这般绝色的女子。他手里的鞭子轻轻一松,便被赵郡然夺了过去。
壮汉道:“这般手脚不干净的丫头,打死了才清净。”
这时候,那女孩子忽然带着哭腔道:“请小姐为我做主,我没有偷他的银两。定是他喝酒喝糊涂了,自己弄丢了钱袋子。”
赵郡然对她柔声道:“你莫怕,若是他当真冤枉了你,我自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壮汉哼了一声道:“钱袋子往常都是放在地窖的酒坛子里的,这么大一包银子,我岂会带在身上,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
女孩子道:“你胡说,你向来嗜赌,每次出门都要输得一个子儿都不剩才甘心,哪里会存下那么多银子来。”
壮汉气得眼珠子一鼓一鼓的,想要甩手去打女孩子,却被赵郡然拦在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