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杨暄没来,赵霜心里跟蚂蚁在咬似的,十分难受。她决定了,不管是在王府里双·修也好,拐回山上当炉鼎也罢,反正她要那个人在她身边。
“你……你要赶青鸢走?”常嬷嬷心中转过几个弯,犹豫道,“可太后那边……”
老太太觉得稀奇,这邪祟莫不是真动了凡心,想和王爷白头偕老?
王爷若是知道了这事儿,肯定会乐开了。这样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常嬷嬷赶紧掐了一下自己的腿。
王爷英明一世,糊涂一时,都是被这邪祟的外表给迷惑了!
“太后那边我自会去说明。”赵霜歪着脑袋,盯着她道,“怎么样?嬷嬷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就行。”
“一言为定!若是你救活了青鸢,就让她搬出王府。我这就让人去撕了莲香阁中的符纸,你随我去繁霜殿。”常嬷嬷起身走到门外,朝那等在门口的方脸婆子使了个眼色,余婆婆便带着人去撕了院墙上的符纸。
繁霜殿中。
四角的烛台上点着灯烛,灯火忽明忽暗,映着冷白的墙壁,气氛诡异。
今日青鸢气色不好,殿外的丝竹声才消停了,一排身姿曼妙的白衣舞姬正在舞池中半坐半躺地休息。
嫩黄色衣裙的少女目不斜视,快步走进熟悉的寝殿,嗅到一阵线香的香味。
这几天常嬷嬷她们应该在燃了不少驱邪用的线香和符纸。
睡榻上和衣躺着一个青衣女子,赵霜走近了,端详着她。
女子双眸微闭,面色灰白,甚至还透着青斑,也看不到胸膛起伏,犹如一具死尸一般。
“青鸢那日用过早膳之后,就突然晕倒,再也没有醒过。”常嬷嬷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跪在睡榻前哭道,“长公主!我们重逢还没有几日,想不到你竟然就要丢下老奴……”
“嬷嬷别哭了,”赵霜坐到睡榻边缘,又问道,“医者怎么说?”
“城里的医者什么也看不出来,宫里的御医说,她这……不是普通的病。玉虚观的萧道长也来看过,说是……中了咒术。”常嬷嬷握住青鸢的手,摇头叹息,“前几日她气色还好,面色还有些红润,谁知今日却突然一点儿生气都没有了……”
“什么咒术?”赵霜回忆起那个去莲香阁贴符纸的道士,怎么都觉得他是个半桶水,道术不怎么样,不明白这位萧道长是怎么在上京城声名鹊起的。
“不知道,萧道长只说,像是……像是北境来的巫术,那施术之人的道行在他之上,所以……他也解不了。”常嬷嬷望着青鸢灰白的小脸,焦急地恳求道,“你看看,青鸢她到底怎么了?”
“去拿杯茶水来!”赵霜低头在睡榻上嗅了嗅,忽有种不好的预感,“放凉的茶水!”
“是。”香夏立即去桌案上倒了一杯放凉的茶水过来,“王妃。”
赵霜两指沾着茶水,在青鸢的脸上随意划了两下,口中念念有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