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剑宗的日子一下子变得规律且平常。
聂涧枫和剑音每天跟着南宫羽学习灵剑术中更高层次的武学,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南宫羽所教的内容和符剑声教的几乎完全重合,准确来说,是符剑声的传授之中,铁剑门的那一部分。
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他们在现代学的灵剑术居然与这时候的相差无几,唯一不一样的是这时的灵剑术已经少了灵魂,南宫羽会的他们都会,但他们会的,南宫羽只会一半,可在这个时代,偏偏就只能用这一半。
离了灵力,光是靠铁剑门的功夫,他们可完全不是南宫羽的对手。
所以这一个月里,两人还是认真跟随南宫羽的教学步伐,侧重复习脱离灵力的灵剑术,为武宗大会积极备战。
相比之下,白马筱的日子过得可就苦多了,白天跟着聂涧枫和剑音一起学习完全听不懂的剑意,还有那些他根本做不出来的剑招,于是他成了三脚架,每次只是为了让魂侣这台摄像机能够录下南宫羽的每一堂课。而那些锻炼体能与反应力的训练则是要了他的半条命。到了晚上,则偷偷跟随剑音学习灵剑术的入门。
睡觉时他也不闲着,在魂池中和魂侣一起回顾今天所学的内容,领悟剑意,还可以与她对拆剑招。
虽然他的起步晚,但他却拥有着极佳的学习环境,这让他无论是学习效率还是学习时间,都高于常人太多。
前几天还有些吃力,但到了后来便越来越轻松,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他已是跨过入门,到达了基础小成,虽然依旧是被聂涧枫秒杀的份,但也算是一个“练家子”。
至少,他能和唐珊雨打个平手——如果不计较他们的年龄差距的话。
闭关一个月,这是他们这段时间里第一次下山。
“终于能出来了!可憋死了!”刚出龙泉,白马筱就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活像一只被困家里一个月没出去溜溜的哈士奇。
聂涧枫和剑音也不禁伸了个懒腰,这样完全没有户外活动的学习对他们而言也是少有的。
唐珊雨倒是习惯这样的生活,每次下山都不觉得新奇,毕竟下了山也只能去乐港县,对她而言就像是从一个笼子转移到了另一个笼子。
“木头师弟!要是被师父听见,又该打你鞭子了!”
“能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被打死也值啊!”他站在一块石头上,夸张的做着深呼吸。
唐珊雨坏笑着上去飞起一脚,想把他从石头上扫下来摔个跟头,却被他灵巧的跃起躲过。
“看来你身手恢复的差不多了啊。”若是一个月前,他这一跟头肯定是免不了的。
“必须的,我可是要在武宗大会上夺冠的人!”
唐珊雨吐了吐舌头,鄙夷的说,“得了吧,就你?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师父给你制定的目标,通过海选就算成功了。”
白马筱不以为然的晃了晃食指,“做人没有梦想,那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唐珊雨回味着他这句话,笑道,“这话听着倒挺有志气,也挺上口。是哪儿的俗话吗?”
白马筱想了想,“我老家的俗话。”
“你老家不是唐山吗?”
白马筱愣了一下,过了半晌才想起来,笑道,“你还记得这事啊,烫山芋?”
关于这个称呼,唐珊雨向南宫羽告过状,却被教导“要尊重地方文化”,所以不和他计较这个谐音梗,但她依然有的是借口教训他,“没大没小!叫我大师姐!”
白马筱昂起头,“你比我小那么多,叫你小妹妹还差不多。”
唐珊雨嗔怒道,“翅膀硬了是吧!”说着她抬脚就踢。
这时的白马筱哪肯再被她欺负,一抬脚,踏上她的脚背,半空中给她踩了下去。
以往她的腿法太快,白马筱没练过武功的时候反应跟不上,现在已经能准确的踩住她的脚,她立刻疼的大叫,“疼!你个臭木头!居然敢打师姐?!”
白马筱小人得志的笑道,“疼吧?叫声哥哥饶命,我就给你松开。”
她的脚被他死死的踩住,虽然不是很疼了,但完全挣脱不出来,急得她大骂,“臭师弟,我回去告诉师父去!”
这个小丫头年纪比幸子还小一岁,却是蛮横不少,白马筱早就想教训她了,脚上又使了些劲,“你去啊,大不了我被师父打一顿,而你嘛,瘸了一只脚,以后可就嫁不出去咯。”
“你给我放开!”
“叫哥哥!”
“臭师弟……啊!”他又加大了力道,踩得她生疼,生怕这样下去真的会瘸,急得哭了起来,“臭师弟,坏师弟!我要是瘸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见她急哭了都不愿喊哥哥,隐约知道了她的底线,自知玩笑开得有点过,忙松开了脚。
刚一松开,她就狠狠的朝他的小腿踢了一脚,这次他自觉理亏,没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