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平将车子开上了空无一人的人行道,飞速的离开了这条街。
一路上,白鸟平见白马筱这幅模样,猜到他知道了他同伴们的事,安慰道,“您放心吧,您的那些同伴应该没有死。”
白马筱的眼神中重新恢复了光彩,“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们现在在哪里?”
白鸟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几乎所有人的尸体都找到了,唯独他们和你们的尸体没有找到。你们不就好好的吗?所以他们应该也没事。”
白马筱这下放心了,没有找到尸体就说明没事,而且凭他们的身手,那些杀马特杀手怎么可能伤得了他们?
他的心事解除了,但武志的心事却还在。白马筱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武志,问道,“这两天新口组发生了什么?”
刚刚武志和他们的一番对话用的是日语,白马筱一个字都没听到。武志便将大致的事态说了出来,白马筱也听得十分震惊,原本以为山口平二彻底垮台,伊织的仇总算是报了。可没想到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白鸟平听了,毫不奇怪的说,“今天的报纸都在刊登新口的事,昨天在新宿区发生的多起聚众斗殴的事件引起了整个东京的关注,你看现在新宿区的街上人都少得多了。”
武志叹了口气,摇着头说,“社长努力将新口带向和平,已经很久没有引起警方注意了,现在平二正亲手毁了它。我还是小瞧了他。”
白马筱理解他的愤懑,明明是一副必胡的牌,却被人截胡,原本以为平二就这样中了武志的计策,没想到平二还留着后手,“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回新口组和他对峙?要不我陪你去,他敢动我就射穿他的脑袋。”
武志强行挤出一个笑容,“不用了,你们还是少插手我们这些凡人的事,免得暴露你们的存在。”
听到这,白鸟平笑了笑,“看来已经暴露了啊。”
白马筱尴尬的说,“不暴露不行啊……你知道我们昨天一天都在哪吗?”说起这个,白马筱这才想起还有件最重要的事,“对了!我要赶紧通知居合会!该死,刚出来就遇到这事,差点把正事忘了!”
“我就是居合会的一员,要不先跟我说说?”白鸟平依旧笑着说。
“你别笑,等我说完,估计你哭都来不及。”
白鸟平透过后视镜见到这个常常没有正形的家伙忽然板起了脸,不禁也收起了笑容,“什么事?”
“练马区灵町……沦陷了。幕府武士,全军覆没。”
虽然知道了他肯定会惊讶之下做些过激的动作或是表情,但是当这个急刹车突然出现时还是有些出乎意料,毕竟这是在马路中间,就这么忽然停下。
“赤井义昭呢?”
本想埋怨他两句,却被这充满威严的语气怔住了,白马筱愣愣的说:“他也死了。一直战至最后,他是个英雄。”
白马筱可以肯定,白鸟平和义昭的关系不一般,看他这副表情简直像死了儿子似的。但这时候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但是后面的车没有给他们继续沉默的机会,不停的按着喇叭。
白鸟平平复了一下心情,发动了车子,继续往不知何处开去。
“对方是什么人?”
可以看得出白鸟平是真的很在乎赤井义昭,连敌方是谁都没问,就先关心义昭的生死,按照逻辑来说有人告诉你你的家被砸了,你肯定第一反应是先问是谁干的。
“卑弥呼。一个死了千年而又复活了的女巫。她来到东洲的消息伊织本打算在圆桌会议上提出来的,没想到会议还没开始,她居然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的确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看起来,东洲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白马筱昨晚就已经对此做好了准备,虽然东洲的战争与他无关,但白鸟翎肯定会插手,那么他就绝不会置身事外,“我们现在去哪?去通知居合会吗?”
“这时候翎大人还在和他们开会,还是等散会再去拜访吧。”
“那我们现在……?”
“现在,我们去会场接翎大人,顺便等待散会。”说着,白鸟平又看了一眼武志,“渡边先生,也请您和我们去一趟吧,有件事需要您处理。”
武志本想先回家看看女儿,然后联系自己的下属,部署反抗平二的计划,此时听到他的邀请,不是很情愿的说,“什么事?”
“虽说是我们的事,但也是您的事。山口平二,此时也在会场。”看着无比惊讶的武志,白鸟平微笑着说,“那里您应该也很熟悉,东京富山拍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