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去浮世馆平息这件事,你说说,你去做什么了?”办公室内,山口一郎愤怒的说,恼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桌前的山口平二。
小山口看着暴怒的父亲,好像早就知道了他会知晓这事,便十分坦然的说,“不就是个小小的艺伎魁吗?玩了也就玩了,他们又不是什么势力,何必对他们卑躬屈膝?”
“混蛋!”老山口气愤的拍着桌子,“这是一般的事吗?浮世馆在歌舞伎町影响多大你不知道吗!就连政界高官都很注意那个地方,你总是拿那些人当风俗场所,但是在官方眼里,那就是一群受平民关注的良家百姓,会长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们社团在外横行,欺负平民,你知道这样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
小山口冷笑一声,“能有多大事?又不是我强迫她的,是那个贱女人主动要求用她的身子偿还,我难道还能拒绝?父亲,你也是男人,有女人投怀送抱,你会拒绝?你年轻的时候女人可不少。”
老山口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种话,气的他浑身颤抖,将手边的茶壶摔得粉碎,“放屁!浮世馆的魁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守身如玉的贞烈女子,深受政界高官们尊敬,常常去那里捧场。你这畜生,自己下作,还这样污蔑她的清白,这话要是传出去,就连会长都不会饶了你,更不会饶了我们整个新口集团!”
小山口依旧无所谓的双手撑在桌前,凑近了说,“老爹你这么关心她?难道她也是你老相好?不对啊,我玩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处女啊。”
老山口彻底被激怒,扬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气的他直捂着心脏,指着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小山口捂着被父亲打了的脸颊,冷笑着开始踱步,“真是想不到,自己儿子还不如一个歌舞伎町的下贱女人,她当时在我耳边搔首弄姿的求我上她的模样,真希望父亲你也能看到。”说着,他踱到了床边,回过头看了一眼天板角落的监控探头。
老山口喘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指着对面那一班小山口的手下,骂道,“你们老大做出这样畜生的事来,你们就跟着他一起败坏我们幸苦创下的基业吗!”
那些黑西装低着头,瞟了一眼小山口,不敢说话。
“与其让会长以你为借口,将我们新口集团抹杀,不如让你去国外躲一躲。从今以后,集团的事你不许再插手。”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驱逐出去?那你打算以后把集团交给谁?渡边吗?”小山口靠着窗边,冷笑着说。
老山口拍着桌子喘着粗气,“武志他做事比你有分寸的多,新口集团在他手上才不会被败掉!”
“父亲啊,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东联会该有些改变了。”
听他忽然说起改革,老山口一愣,以为他悟出了什么道理。
这位老父亲到现在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相信他还是继承了自己的一些能力,可以带领集团走向更好的未来。
“你能有什么道理?”
“我觉得,东联会该做些改变了。这几年来,我们关了不少赌场,停止了不少可以挣钱的事业,我们向政客们低头太久了,我很羡慕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那些前辈们的日子,那才是刀尖舔血发大财的时代。”
老山口叹了口气,“随着外界对日本的关注加大,我们这条路只能依靠着政客们走下去,只要我们做的不过分,他们都会默许。这些年我都想明白了,为什么你还……”
“这最大的关键,就是几位老前辈们都老了,他们赚够了,就开始害怕了,就和父亲你一样。”小山口看着父亲,皱着眉,眼中隐隐出现了泪水。
看着眼中含泪的儿子,老山口一瞬间心软,在他眼里,儿子一直是一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没想到比起自己来,他有着自己年轻时的冲劲,他想了想,说,“如果你以能踏实一点,集团还是可以……”
他还没有说完,小山口并没有给他父亲说完的机会,“东联的改革,就从我们新口的改革开始吧。”他站在窗边,掏出了手枪,在一道绝望的火光亮起后,伴随着一声巨响,带走了新口组的一个时代。
所有人都吃惊的望着小山口,他毫不慌张,十分连贯的开了第二枪,将监控打掉。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窗外的白马筱瞬间愣住了。
连夜闯进这里的白马筱,带着爆破符,打算把山口平二这个畜生炸的粉身碎骨。没想到在窗户外等了很久,没等到小山口的独处,却等到了这么经典的弑父夺位的场景。
“各位都是我的兄弟,难道你们不觉得,社团已经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吗?”
众人看了看已经凉了的老社长,又看看蓄势待发的新社长,十分义气的选择了原来的大哥——山口平二。
“新口集团,首先要做的就是重启那些被老东西废止的项目,赌场,毒品,妓户,这些都要重兴,等时机到了,我们就拉拢其他社团,再一举夺下东联会会长的职位。兄弟们,黑道的黄金时代就在我们的面前,你们是要继续待在这个委曲求全的老头手下,还是要向政客和警察们发起挑战,迎接这个时代?!”
白马筱不知道山口说了什么,但他有个实时翻译,而且还十分隐蔽。
虽然魂侣的精神不知为何一直很不好,但还是尽职尽责的为他做起了同声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