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一如前两次那样的湿润,柔软。
宽松的和服让她看起来没有往日那红色校服的英姿飒爽,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性感妩媚,白马筱不自觉的紧紧抱住了她,激烈的回应着这个吻,渐渐地,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最后两人翻了过去,将白鸟翎压在了身下,白马筱继续吻着,脑海中瞬间不再去想那些事,此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白鸟翎没有任何的反抗,双手无力的放在身侧,十分的配合。
白马筱继续着他的狂乱,当他想有进一步的动作时,他愣住了。
那一瞬间,白鸟翎变成了伊织,而他变成了山口。
忽然白马筱的脑中就像有一道雷劈过,他一下子从白鸟翎的身上弹起来,靠在门框上,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喘息着。
白鸟翎对他的反应竟然没有感到诧异,而是略显失落,她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坐起身,伤感的看着他,这一刻,她希望自己猜错了,但还是试探着问道,“怎么了?我可以的。”
白马筱猛地摇了摇头,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像个绝望的疯子。
看来是猜对了。白鸟翎知道他仍旧放不下这件事,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帮他解脱,可惜这根本不是这样就可以忘却的。
白鸟翎扶住他的双肩,轻轻的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别自己面对。”
白马筱没有回应她,过了许久,当他再恢复平静时,一旁的白鸟翎早已不见,他看了一眼睡着的众人,白鸟翎静静的坐靠在墙边,一只手搭在幸子的头上,聂涧枫和宁静相拥而卧,宁远顶着一头的纱布摆成一个大字躺在那里,纪可言挨着幸子。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不知道伊织现在怎么样了,还能不能睡得着。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站在了内屋的门前,呆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拉开那扇门。
内屋不大,屋中间打着一张地铺,这在日本非常常见,这里的地板上都铺着榻榻米,一些守旧的日本老人依旧喜欢在榻榻米上打地铺。
地铺上,伊织躺在那里,忽然转过头,看向白马筱。
“你还没睡?”两人异口同声的轻声说。
白马筱先前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但她已经看到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拉上房门。
来到伊织身边,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医院的事,如果白马筱没有插手,那么最多是宁远被打一顿,然后按照伊织的安排,晚上在这里和山口吃顿饭就算了结,可因为他,一直对伊织心怀不轨的山口终于找到了借口。
“帮我倒杯茶好吗?”
白马筱回过神,手忙脚乱的四处张望着,发现她的不远处就放着一个茶盘,他赶紧倒了一杯给她。
她依旧躺在那里,笑着说,“扶我起来好吗,我的身体……”
白马筱将她扶起,她接过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她的脸上充满了虚弱与疲惫。
“你的身体……怎么了?”
伊织知道他的意思,单单是被强迫着一番云雨,身体不会虚弱成这样,苦笑着说,“不是每个女孩的第一次,都会遇到温柔。”
白马筱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居然还是她的第一次……
喝完了杯中的茶,递还给他,伊织轻轻说了句,“谢谢。”
白马筱赶紧帮她重新躺下,看着这样的她,白马筱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
“对不起……我……”
“你不用自责,这是我的命运。其实今天不是因为你,我迟早也是要把身子交给山口的。”
“为什么?”白马筱愣住了,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他发现了木村家族的秘密,居合会的秘密。新口组是东京最大的黑帮,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他们还想让我们加入新口组,为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果他被逼急了,威胁到东洲灵界的存在,源氏就会借机将我们木村家族逐出居合会。你应该也知道的,五大家族,现在只剩赤井,和我们家族一直在制衡着源氏,他们一直在找机会铲除我们。所以……为了家族,我这又算的了什么?”
白马筱没想到,看似简单的一件事背后,居然还是整个居合会的权力纷争,“你的意思是,山口其实一直在威胁你们?”
伊织苦笑着说,“没错。你们只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就算没有你们,他也会有很多的借口。这一次,我的身子既可以帮你们解脱,又可以让我们家族避过一劫,值了。”
“可是……山口不会放过你们,以后……”
“以后这种事还会有,即使你们不在。你放心,只是因为这是第一次,以后的……会好很多的。”
白马筱攥紧了双拳,愤恨的说,“如果山口死了,你们是不是就不会再被威胁了?”
“生在东京,根在东京,我们如果动手了,迟早会有更多的麻烦。”显然木村家族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可能会更加麻烦。
为了在灵界的势力争夺,而让他们在生界遭凡人欺辱,简直是荒唐。
白马筱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你放心,你以后……不会再被他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