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比赛,白马筱都没看下去,而是在医务室,一直等到陆彤醒过来。
陆彤没什么大碍,身上虽然一片片青紫,但没有骨折与内伤,只是腹部刀伤又裂开,出了不少血。
醒过来的陆彤显得很失落,不管白马筱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
下午,宁静来了,她把一些瓶瓶罐罐放在陆彤的床头,嘱咐了他一些关于这些外伤药的用法和需要忌口的东西,当然,陆彤仍没理她。
她也不在乎,好像来这看他不是主要目的。果然,她把白马筱拉到了门外,“选拔赛结束了,恭喜啊,你晋级了。”
对于这早安排好的事,他没什么好高兴的,只是陆彤没被选上,让他很不好受。
千芊也是,陆彤也是,为什么这些人拼了命努力想得到的东西,他白马筱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甚至是“被迫”得到。
“我凭什么……”
“啊?”
正胡思乱想的他无意间失言了,却只呆呆的反问:“啊?哦……”
这下弄得宁静莫名其妙,“真是个呆子……”,她叹了口气,好似对本组的未来感到担忧,“总之,一个星期后的分组赛,你别忘了去。”
“一个星期?太急了吧,不让人多休息几天吗?”
“本来定在一个月后,但这次选拔赛的赢家几乎没太大伤,就提前了——这里面受伤最严重的就属单封了,也只是挨了几拳,而已。”
只挨了几拳……会想起陆彤甩出的种种帅死人的特效,却被她总结的一个不剩,只剩下开场那几分钟的流氓式拳击。想到此时躺在病床上“丧失了语言功能”的陆彤,就觉得一肚子不爽,“我不看了,我要照顾他。”
“你不是去当观众的,你也要参加。”宁静露出一个“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不耐烦地说。
“我?!”白马筱惊叫起来,发现这里是医务室,又压低声音说,“我什么都不会,怎么打?”
“你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呗,还指望得奖啊?反正就算你一开始就投降,符老师都会大发慈悲地说:‘这小伙子不错嘛,来我们组发展吧!’,总之你就当走个场嘛。”
也是个办法,到时候直接投降,也比手忙脚乱被人痛打一顿再投降的好。最好再整一些帅帅的动作和潇洒的台词,没准他们会以为自己是淡泊名利的高手!
接下来的几天,白马筱下了课就来医务室看往陆彤,但他始终一脸忧郁的表情看着窗外,就像一个被强奸了的少女,一副被撕碎了整个人生的绝望表情。
他这样“失语症”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四天。
那天早上,白马筱不用上课,所以早早地拿了笔记本去看他,昨晚下了很多喜剧电影,一定要让他开心起来,实在不行就只能贡献出他深藏在硬盘角落的“岛国小电影”了。
可刚到门口,就见一个人从陆彤的病房里走了出来。
是单封!这家伙还有脸来?!
他气急地走上去,“你来干什么?!”
单封瞥了他一眼,眼睛里红红的,好像刚哭过一样,这样的一双悲伤的眼睛让白马筱原地愣住了。
短暂的不到一秒的眼神交流后,单封头也不回地走了。离开时撞了一下迎面而来拿着一束的女孩。
女孩被他撞地侧过了身,却见他一言不发地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走了,不禁嘀咕了一句,“好没礼貌的家伙。”
白马筱认识这个女孩,她戴着眼熟的鸭舌帽,不过换了一套休闲运动服。
他看着“鸭舌帽”走到陆彤的病房前,“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你来干什么?”
“鸭舌帽”看看他,生气地说,“你也好没礼貌,我来看你朋友,你该欢迎才对,而不是质疑。”
“那我可以先欢迎,再质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