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新戏开拍,真拔老丈人氧气管
代言一事告一段落。
马禹东此时已经和剧组汇合,前往河南某地拍摄中。
徐光头带着副导演的帽子,成天在黄博面前晃悠,气得黄博跳脚拿鞋子砸他。
引得现场阵阵发笑。
马禹东作为导演也很无奈,这明明是一场悲情戏,怎么现场演员那么开心?
这戏能拍好就见鬼了。
招呼徐光头和黄博过来,“你们俩在现场能不能收敛一下啊。”
徐光头很无辜,指着黄博,“他丫先犯病了。”
黄博从兜里掏出投资人的名牌,堆在徐光头面前,“看见没,老子是投资人,想打你就打你。”
徐光头貌似很害怕,还躲在马禹东身后,“这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不如给他踢出剧组吧。”
黄博被气笑了。
把投资人赶出剧组,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过。
他们是群内公认的好友,自然不会因为吵架而闹掰。
但马禹东身为导演需要维护自身权威,“伱们别乱来,胶片都因为你们耍怪浪费了好多呢,再这样下去投资不够了。”
这可是大事。
两人正色起来。
而就在这时,剧组门开了。
瞎姐提着保温饭盒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想要趁此机会偷拍的记者朋友们。
代言事情虽然结束了,可当红旦和导演兼资本的马禹东还有很多故事可以挖掘。
“马导,请问这部戏拍摄进度如何了?”
“请问刘师师小姐,和男朋友一起拍电影感觉如何?”
瞎姐好不容易听到一个好话题,停了下来,“我觉得很开心!这部戏我饰演的是一名…”
马禹东见状不好,三步并做两步冲了上来,挡住了瞎姐接下来的话语,“你好歹是导演夫人,哪有这样自爆自家消息的?”
瞎姐嘻嘻笑两声,幸福地挽住大叔的手臂,还和记者比划。
自家男朋友威风太大了,她不敢反抗,只能由你们来为她反抗!
记者被强行喂了顿狗粮。
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挡在外面,徐光头和黄博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不爽。
这丫的才是这部戏最大的破坏者!
明明是一部悲情戏,男女主人公却是一对热恋情侣,还偏偏人家还是大权在握的导演。
这摆明是州官点火。
不行,得找这部戏的太上皇。
从一个房间里找到了睡大觉的宁昊,“醒醒,要坏事了!”
宁昊迷迷瞪瞪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咋了?”
徐光头将事情诉说一遍,宁昊听完点点头,又趴了下去,“我相信东子能处理好。”
可徐光头两人还是给他架了出来。
马禹东也是好久没见到这个没戏拍就颓废的家伙了,“嚯,起床了?”
宁昊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别,我就是一个吉祥物,你拍你的,我就出来晒晒太阳。”
你是土拨鼠么?
马禹东微眯双眼,很快便想通了徐光头两人在担心什么。
无非就是他们几个人第一次拍电影,没有心理准备,害怕。
所以需要宁昊坐镇,给他们压场子。
马禹东也没有戳破,而是顺势道:“行,那正好接下来是我演戏了,我还担心没有导演呢。”
宁昊点点头,懒洋洋抬手,“去吧。”
开拍了。
马禹东饰演的男主是个社会底层人士。
三四十岁的人没个正行,靠着给社团收高利贷为生。
但是吧,这行行出状元,这个男主在收债这一块天赋拉满。
“什么?没有钱?”
马禹东来时早就打听好了,见这老板敢给他玩路子,直接抄起一瓶汽油,然后就往自己嘴里灌。
喝下一大口,强忍着干呕对欠债人说:“来,到你了。”
靠!
神经病呀。
徐光头虽然知道是假的,可是还是被马禹东这一举动吓到来。甚至问一旁黄博:“那瓶子里确定不是汽油?”
黄博默不作声。
因为有那么一刻,他也觉得那是汽油来的。
东子演技越来越好了。
这神经病举动,直接吓得欠债的把钱还了。
马禹东把钱数了数,又扔回去一沓,云淡风轻地说:“孩子不是要上学么,拿去交学费吧。”
接着,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盗亦有道?
徐光头就看不懂了,找到睡意正浓地宁昊,“这部戏是不是不太对劲啊?怎么感觉违背了坏人本性?坏人不就应该坏到底么?”
宁昊被打扰了睡衣,很不爽,快速回道:“可这又不是我的电影,就不许人家浪子回头呀?”
没错,这是马禹东的电影。
宁昊能来,是对得住兄弟情,来挂个名字。
可宁昊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坏了兄弟情?
即使被架出来,他依然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谁问都说好。
徐光头终于醒悟。
是他之前拍宁昊的戏拍多了,所以不自觉会拿来和之前对比。
可宁昊说得对,这是马禹东的电影,他们应该尊重、相信他。
“我明白了。”
宁昊瞥了他一眼,随后继续晒太阳。
镜头前移。
这一天,马禹东接到了一个新任务,到医院找一个重症患者收债。
虽然不地道,但马禹东毕竟给别人打工,也只能硬着头皮带小弟进了病房。
透过窗户,屋里只有一个躺在床上的老人。
他问小弟:“人呢?不会跑了吧?”
小弟尴尬地指了指那个老人,“那就是欠债人,看样子跑不掉。”
“……”
这时,病人女儿,也就是这部戏女主角瞎姐从卫生间端着盆出现。
两方都撞见了彼此。
瞎姐对这要债的没有好脸色,可马禹东面对这样一个女神当即心动了。
成天在社团里混,哪有一个好人?
可眼前这个女神就好漂亮。
但工作归工作,心动归心动。
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让对方签下卖身协议,因为她父亲连活下去都是一种奢望,更不要说还钱了。
一番恐吓把父亲氧气管的操作,吓傻了瞎姐,被迫签下了协议。
瞎姐此时都懵了,脸上布满深深的绝望,可一滴泪都没有流下来。
和马禹东拍戏拍多了,瞎姐也有了长足进步,知道有些时候哭并不是表达悲伤的最好方式。
欲哭无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