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八年,燕国公主因一场意外,‘你’得到了另一个你的大部分思想和诸多负面情感,作为燕国公主的副人格,在燕国公主体内诞生。】
【因‘你’是副人格,所以‘伱’只能在另一个你陷入沉睡时,亦或是另一个你主动放弃对身体的掌控时,‘你’才能获得清醒,行使对燕王公主身体的使用权。】
【所幸,另一个你厌世情绪十分严重,‘你’经常能够醒来看看这个世界。】
【时间一天天漫长的度过,自‘你’诞生开始,‘你’发现随着你醒来的次数变多,你慢慢都会感受到周围人的情感,尤其是负面情感,‘你’府中下人对你的惊惧、厌恶、憎恶让‘你’常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冷酷的对他们发脾气责罚。】
【因此,一年的时间里,‘你’府中的下人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在这一年时间中,只有伴‘你’长大的贴身侍女冬雪,以及伴另一个你的贴身侍女春雪留了下来,而你也在这一年时间中,慢慢发现,你渐渐能够主动控制你的情绪,毕竟,你们的父皇与你们的母妃即便是面对‘你’,依然会给予爱。】
【因为对另一个你的好奇,‘你’常常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你’的贴身侍女冬雪,关于另一个你醒来时候的事,你听后得知另一个你与‘你’完全不同,另一个你非但从来没有责罚过下人,反而似乎将这一切归责于她,‘你’自此心中对另一个你十分怜惜。
再加上你们本就同为一体,‘你’更是另一个你分化而出,这天生的好感让‘你’认定另一个你,是你在此世间最重要的人,尽管‘你’深深的知晓另一个你很厌恶‘你’,甚至厌恶你们】
【洪武十四年,这数年里,‘你’发现,你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能够偶尔看到另一个你所看到的画面,‘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你’为另一个你深深的焦虑着,一番思索之后,‘你’决定不窥探另一个你的生活。】
【洪武十四年五月,‘你’无意之中得到一个惊天之秘,本已经认定当年之事是另一个你练功走火入魔的‘你’再一次在心中为那件事打上了问号,事后,你虽然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故意引导你知晓这个隐秘的,但仍是选择私下调查一番。】
【洪武十四年九月,‘你’的身体长大到十二岁,你们的生日宴上,‘你’母妃喝了不少酒,事后‘你’无意中听到你母妃说了一句话,她用自己的奶养大了杀死她妹妹的凶手,自此,凡是你醒来时,在不被召见的情况下,再也没有进过宫。】
【洪武十四年十月,‘你’验证了那个惊天之秘,‘你’终于知晓,你们的父皇竟是造成另一个你今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洪武十四年十月末,‘你’从‘你’的侍女冬雪口中得知,另一个你醒来时,已彻底放弃了和外界的交流,完完全全将自己封闭在屋中,且不与任何人交谈,‘你’对另一个你无比担忧。】
【‘你’猜测,另一个你恐怕有些厌世,‘你’怕另一个你做傻事,决定偶尔窥探一下另一个你。】
【同时,‘你’开始暗中积攒势力,发疯一般的学习,增长见识与见闻。】
【洪武十四年十二月,另一个你欲自杀,‘你’竭力去影响另一个你,同时去第一次主动抢夺身体的使用权,‘你’成功了。】
【洪武十四年十二月,在身体使用权这方面,‘你’成为了主人格,另一个你成为了副人格,‘你’知道,这只是因为另一个你主动厌世的原因罢了,另一个你主动选择了不愿清醒,宁愿独自面对那永恒的黑暗,但是,在情感方面,‘你’依然受另一个你的影响。】
【洪武十五年,另一个你自杀之事后,‘你’决定不能再这么眼睁睁看着了,‘你’要改变另一个你的想法,自此,‘你’经常性在看到一处绝美的风景,亦或是遇到什么有趣之事时,都选择直接将身体的控制权交出去,而‘你’自己则看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但一想到另一个你展露笑容,‘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止于此,‘你’再次开始狠狠严厉惩罚那些对你们有负面情绪的下人,但‘你’并没有赶他们走,当后来‘你’得知另一个你成为所有下人殷切希望每天醒来的人后,‘你’再一次看着无边的黑暗笑了。】
【终于,‘你’从‘你’的侍女冬雪口中得知,另一个你渐渐有所好转之后,‘你’知晓这个方向是对的,‘你’开始主动策划一些有趣之事让另一个你经历。】
【洪武十五年三月,‘你’女扮男装,装成一个远来京城求学的学子,等到了瀚海书院门口后,‘你’再一次主动将身体的使用权交了出去。】
【‘你’窥探着另一个你视角,当‘你’看到侍女春雪给另一个你讲完要去瀚海书院读书,另一个你快步走进瀚海书院时,‘你’独自坐在黑暗中也跟着十分开心。】
【‘你’看着另一个你走进了瀚海书院,另一个你对着教书的老先生问道:“老师,我坐哪里?”】
【“君子行则思其道,饮必思其源,你是如何来到瀚海书院的?”教书的老先生问另一个你。】
【“我是坐车来的。”‘你’看到另一个你抱起小书箱,开心道。】
【“那就在后排择一位子,与同学同席而坐。”教书的老先生如此回复。】
【‘你’看着另一个你开始走向最后排。】
【便也就是这时,教书的老先生再次开口:“君子施必施其量,用必思其器,那你坐的车,是牛车呢还是马车呢?”】
【“马车。”另一个你如此回答。】
【“哦,那可以往前坐三排。”‘你’从另一个你的视角看到教书的老先生笑着抚了抚长长的胡须。】
【也就是另一个你刚刚想要往第三排的位置走,教书的老先生再次开口相问:“是一匹马拉的车,还是两匹马拉的车?”】
【“是两辆马车,四匹马。”另一个你回复道。】
【“喔!那可再坐前三排。”教书的老先生又一次开口:“行李多少箱?书童若干?你是睡上房,还是睡偏厢?膳食是上等菜谱,还是荤素各半?”】
【下一秒,也就是另一个你刚想回答时,‘你’通过另一个的视角看到书院门口倚着一个看起来相貌颇为俊俏的年轻人,他大笑着嘲笑道:“就这般区别对待寒门学子与富家子弟,我看你这老学究,也教不了什么东西。”】
【不等那教书的老先生反驳,‘你’就通过另一个你的视角看到那年轻人走进了教堂:“君子施必适其量,用必思其器,君子行必思其道,饮必思其源,先贤如此至理名言,就被老先生如此曲解?”】
【“黄口小儿,你又读过几年书?”‘你’看到那教书老先生一下子面露怒容。】
【“晚辈不才,通读古今所有圣贤书。”‘你’看到那年轻人随意的拱手,颇为不敬。】
【“好!老夫且来考考你,小儿你敢应否?”】
【‘你’看到那年轻人不屑一笑:“即是探究学问之深浅?为何不是我考你,而是你考我?”】
【“你好,老夫便听听,你有多少学问?”】
【‘你’听到那老先生极力遏制自己怒气的声音,觉得这次设计让另一个你来瀚海书院来对了,竟有如此趣事可看。】
【“夫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敢问老先生,此句和解?”‘你’听到那年轻人发问。】
【“夫子说,志士仁人,不会为了求生损害仁,却能牺牲生命去成就仁。”那教书老先生直接回答道。】
【‘你’看到那年轻人只是笑了笑:“那好,夫子又说: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此句又和解呢?”】
【‘你’看到那老先生明显表情一变,可还是硬着头皮答道:“赤手空拳和老虎搏斗,徒步涉水过河,死了都不会后悔的人,夫子是不会和他在一起共事的,夫子要找的人,一定要是遇事小心谨慎,善于谋划而能完成任务的人。”】
【“即是如此,敢问先生,那生死之际,是学夫子仁呢,还是学夫子志呢?!还是说,先生以为夫子说的这两句话,有一句是错的呢?”‘你’听到那年轻人问道。】
【‘你’看到那教书的老先生面色顿时一会白一会红的,几度踌躇欲语,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你说说,此两句话和解?”‘你’听到那老先生终于不敢再称那年轻人为黄口小儿了。】
【“和解?很简单,为何要在生死抉择之际才能区分志与仁呢?夫子教育的是我们要在平时,就贯彻仁的原则,时时刻刻在心中自警自励,外在的生死决择内化为当下必行的志与仁的原则,行之则若生,违之则若死,时刻如履薄冰,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每时每刻做自休内省的功夫,而且要验之于物我之际、人我之际,不能想当然地觉得自己仁了就是仁了,自己志了就是志了,志与仁既不能是想当然,也不能是空说不行,更不能实违而名行。”】
【‘你’看到那年轻人迎来学堂的满堂喝彩。】
【‘你’听到那年轻人继续道:“寒门弟子难显贵,怎能无有青云志?敢问老先生,你出身寒门还是殷实之家?”】
【“寒门。”】
【“即是同出寒门,为何如此区别对待?”】
【‘你’看到那老先生再也说不出话来,径直对那年轻人一躬身:“受教了!”】
【‘你’看到那年轻人转身离去。】
【‘你’看到另一个你追着那年轻人跑了出去。】
【‘你’看着那年轻人带着另一个你去喝酒。】
【‘你’看到另一个你时不时的笑声,知晓另一个你爱上了眼前这个男子。】
【‘你’也不知是受了另一个你情感影响,还是‘你’亦有所动心,‘你’也对这个年轻人动了情。】
【‘你’知晓了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其名叫洛青安。】
抱歉,今天状态不佳.但还是厚着脸皮求一下月票,马上新的一月了,作者君今晚再写点细纲,明天一定恢复万字更新
其实今天也是万字的,只不过凌晨那一章,昨晚就给发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