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的一天也没休息好,第二日又去宫内,不能耽搁,只能请了一个信得过的老大夫瞧瞧,再给薛蜜去国子监告假。
薛蜜一句话也没跟他说过,郑卓云只能暂时不跟她睡在一起。
不过即便如此,薛蜜也睡不好,她眼底那一圈浓浓的乌青已经出卖了她。
这就好像你前几天才笑话别人家房子塌了,结果今天就轮到自己家房子塌了。
“吃点吧。”廖嬷嬷心疼地摸了摸她寡瘦的脸蛋儿。
她本来就不胖,疾病的消耗让她瘦的几乎皮包骨,微微驼背,身后的肩胛骨凸出来,明显得很。
小米粥连一点都没放,怕她胃受不住,食管又经过连续的呕吐变得灼烧似的疼痛,小米粥煮的很稀。
能吃一点是一点,反正她喜欢吃的那些糕点菜肴是全部都被禁止了的。
薛蜜没胃口,垂眸看了一眼,还是不想辜负廖嬷嬷的好意,端了过来。
“别折腾自己,身体是自己的,这么折腾自己,还得让别人跟着你一起担心。”廖嬷嬷又说,帮她把被子往上盖了盖,又摸了摸脚底处的汤婆子,还热,不需要换。
薛蜜不说话,只是拿着调羹在碗里头慢悠悠搅拌着,看着略稀的粥,她完全没有食欲。
“多少吃点。”廖嬷嬷又说。
再不吃就得凉了。
这样搅拌凉的更快。
薛蜜觉得头疼,她想静静,嘴里头的苦涩像是含了一个苦瓜,还吃不下去吐不出来的那种。
她最讨厌苦了。
薛蜜几乎半个月没去国子监,贺东阳也是好奇,便跟正在提笔作画的陈衡山说道:“诶,衡山兄,你说薛蜜是不是病的也太久了?”
哦。
陈衡山挑眉,并未搭理贺东阳。
不过见他不排斥,贺东阳狗胆上来了:“这大半个月的,也该好了吧?你看她素日里蹦蹦跳跳的,也不像是个体弱的人,既然能够成为乞丐并且活的那么久,身体素质应该是不错的。”
的确不错,就是下了一剂猛药,彻底敲打她的灵魂,这可比身体上的伤要难治的多。
当然,陈衡山没打算告诉贺东阳内情,他谁也不信任。
“总不该是病的太厉害了吧?都这么久了,其他人也都好奇呢,上次她说自己生辰是在新年的那一天,还跟我扯犊子说要我带她去成叙楼宰我一顿呢。”
“虽然我们贺家比不得那些大家族,但是带她去成叙楼吃一顿还是可以的。”
“.”
贺东阳就是个话匣子,一打开了就是没完没了的,陈衡山倒是有点后悔没阻止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