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受力的弹开,匕首也哐当落了地,
却不料她翻身间又突然送来把烛台,然后扬起白灰一把,
动作虽弱,每招却显然是直往他命门而去。
不过萧霆熠毕竟是习武之人,不过两招就钳了她。
只是不知一时起猛了,还是昨夜放纵过度收不住力,正要扣住她的那瞬,他突然腿一软带着她栽下了榻。
似是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人儿,分明两眼涩的睁不开,落地的那刻,却也没忘抬手护住她后脑。
咚一声,旋即而来的不是别处不适,而是头疼,几欲炸裂的疼,
思绪也乱的很。
和这记满荒唐的榻间,和突然转变的画风一样乱。
更叫他乱的是,在梦里光芒一样的存在,在这里却像是有着何深仇大恨。
分明知道毫无意义,却也拼了命的踹他挣脱他。
后果可想而知,没两刻,门外就突然响起了叩门声,及宫监尤为急切的问陛下何如。
听着外人的声音,凌乱思绪顿时醒了三分,
怒喝了句滚,然后搀她起身。
怎料才站稳,眼睛正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半,耳光就送了来。
这次他没躲,巴掌就结结实实扇在了他脸上。
“要不想死,就消停些。”他道。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怕死吗?”
听完这话,他也正好努力的睁开了眼。
此时的她就站在窗下,和梦里一样,定定看着他,借着晨光几许,指骨间似在隐隐发光。
只是,眼前这人满眼恨意,虽已收了再度向他出手的念头,但眼底狠意和不甘却是难匿。
和梦里,甚至是素日所见大相径庭。
此刻的她实在太过恨毒,太过冷漠,前所未有的冷漠,
让他有些看不透,让他害怕。
若不是确确实实见着她吻痕未消的锁骨,他都甚至有些怀疑,昨夜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她。
是了。
昨夜,
就三两个时辰前,
就他和她,
在这里,
在他舅舅的榻间,
和他本该叫着舅母的人,
他的前嫂嫂,
发生了万万不该发生的荒唐。
扪心自问,他自认时时谨记孔孟之道,不说清心寡欲,却也循规蹈矩,从不敢起半分遐想心思。
说来也是可笑。
正是这么个谨记孔孟之道之人,竟也是那样放荡宣淫之人。
更可怖的是,
瞧着臂弯几处凌乱不堪的抓痕,
她身上若隐若现的吻痕,
及这记忆犹新的激狂,他心里竟丝毫不觉羞耻。
甚至还有些将榻间情话当了真的心思。
甚至,在那么小半刻的功夫他还遐想了戏文里的农门生活。
晨间轩窗下,他会替她绾发描眉,捧着她掌心为她浅声吟唱。
午后他公务累了,她会为她沏茶两杯,然后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替他研墨,
有时候也会像小奶猫似的俯在他肩头守着他粘着他,
他也从不会冷落她,会常和她聊着叫她欢喜的诗文,闲暇之余再一同添词两句。
若再时不时给她寻来两本绝迹孤本,换来她笑颜三分,就算是安意了。
这日子没有太多水,只有祥和,温暖。
这章又又又又被禁了,至于原因。。。。都懂的,老配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