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你也想得出来,诱导嫣然主动献身,这样既不丟我们罗家的面子,又能利用她欺骗丁家堡,拖延时间,等丁家堡的人明白过来,我们已经溜之大吉了。唉,嫣然心地善良,知晓大义,想不到我们要靠一个女子来--”另一老者道。
“三长老不必自责,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也别无它法,当前罗家面临灭族危险,为了保存根基,牺牲一个女子有何可惜,就算十个,百个也不足为惜,在下只是为罗家安危着想,绝无半点私心,不过现在嫣然失踪了。”姚叔道。
“失踪?那怎么办,要是丁家堡天亮之前见不到人,肯定会攻城,我们密道--”有老者焦急道。
“别担心,我已经派人搜寻,城门守卫回报,嫣然没有出城,在罗家寨内,走不了多远,估计是罗剑把她藏起来了。”姚叔平静的说。
“明白,罗剑毕竟年轻,意气用事,要不是罗姚你暗中安排,恐怕我罗家血脉就此断绝了。”坐在角落里的老者说。
姚叔摸出一张纸说:“撤退的名单各位长老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撤退必须极为秘密,连罗剑也不能泄露,到时撤退时,我负责击昏罗剑,带他一起走。因为撤退人数有限,各位长老堂下均只有少量名额,未上名单的只能为家族牺牲了。”
“就这么办吧,哦,对了,听你说,前几日来了一个修仙者,还是来赴从风几年前确定的婚约的?既然有修仙者相助,我们应该有胜算,怎么还要从密道撤退?”有人问到。
杨宁聚精会神,继续听下去。
“那修仙者不过十五岁,学艺尚浅,发力微薄,你们忘记了吗,我们秘密重金聘请来的修士,可以有几十年的修行,还是被那黑剑尊者斩首了,这黄毛小子怎会是他的对手,将家族存亡压在这毛头小子身上,岂不是儿戏,不过我已经稳住他,一来有他相助,我们争取的时间会更多一点,二来撤退之时,我将找合适借口将指挥权交给他,让他与敌人厮杀,我带罗剑一起逃走,他也只能成为炮灰了。”姚叔冷冷的道。
“那修仙者会法术,不会偷听我们吧?”其中有人警觉的说,杨宁一惊,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呢。
“放心吧,这里是个柴房,外面门口已经堵塞多年,没人会知道我们从密道来这里聚会,何况周围我布置了诸多暗哨,地面和楼顶我都洒了脆片,布满连接铃铛的丝线,一旦有人落脚,就会知道。”姚叔说。
众人点点头,杨宁心里突然落入冰窟一样,看看自己的脚下,的确,布满了那些东西,好在自己风云步可以脚不触地,自己为了小心,每次房顶落脚时没有触地。
原来自己被人利用了,不过杨宁本来对这婚约没有什么兴趣,偷听到这些,心中极为愤怒,产生了立刻离去的意思。
不过想起那等在自己房间的罗嫣然,于心不忍,又想起那修仙者,也不想放弃这条线索,思量一下,还是决定留下,不作声色,装作不知。
“大仙,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天亮之前要不要攻城?”丁胡子试探性的问。
“不对劲呀,怎么可能呢,难道那老鬼真要跟罗剑一条心,跟自己拼死一战?来个玉石俱粉。”丑男趴在矮榻上,一个婢女正在帮他按摩,另两个在修指甲。
“要不我再去喊话,或者投几个石球,放些火箭,吓唬他们一下。”大胡子提议。
“别,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实在不行,我得亲自跑一趟,要不是她那小院地面及墙壁布满铁材,我早就将她弄出来了。”丑男拜拜手。
婢女停止了动作,退到一旁,丑男慢悠悠的爬起来,两个婢女,分立左右,将一件锦衣帮他穿上,因为身材矮小,又双臂过膝,脸上布满了麻子,坑坑洼洼,丑男穿上宽大的锦衣,显得十分滑稽可笑,活像戏班子里的小丑。
穿好衣服,扣好扣子,丑男顺手在婢女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一伸手,黑光一闪,一把黑色的剑不知从哪里飞出来,正好落在他手心。
他拔出剑,这剑弯弯曲曲,犹如一条蜿蜒的黑蛇,丑男抚摸着剑说:“丁胡子,你看好这营地,我去去就回,这极阴之体我是要定了,这几天还有没有人议论本尊的相貌?”
“自从将那些胡言乱语者,挂于辕门上风腊肉,就再也没有了,现在大家都说大仙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大胡子战战兢兢的说。
“嗯,这才是大实话,做人要以诚为本,岂能颠倒黑白,肆意污蔑,以后对不听话的,就用此刑。”丑男满意道。
大胡子的双腿有点打颤,前段时间,兄弟们中有人酒后闲聊,说到这大仙丑陋的面貌像猿猴,这话被大仙听到了,被施以风腊肉的酷刑。
这酷刑就是让受刑者服下一种奇怪的毒药,然后挂在辕门上,不吃不喝,几日之后,那挂着活人竟然慢慢脱水,变成了一具干尸,过程极为残忍恐怖,这让杀人如麻的丁家堡堡主丁胡子也心生恐惧,现在几具干尸还挂在辕门上呢。
“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采阴的最好时机,到时我就在这帐中行事,你务必守住外面,擅入者格杀勿论,到时我会把这黑蛇剑赐予你使用,这样无人能够胜你。”丑男说完,就一个跟斗,竟然滚入地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