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事是真的了。”
京城,不知道是哪个权贵的家中,官员听着下面负责打探消息的仆人传回来的消息,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
不过,这话虽然是从这官员嘴里说出来的,可,这话说完,他却是又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仆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方才继续道:“这事情,消息一直是你在负责打探的,事情轻重,你该清楚的。”
“这消息,容不得有丝毫的掺假,你可要仔细想想清楚,是否有不对的地方?”
这权贵之所以这么问,是怕下面的人为了讨赏,对一些事情夸大或者什么的,这可是绝对要不得的。
尤其是对方可是曾毅,稍微有些不慎,怕是就要着了曾毅的道,所以,消息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回禀老爷,小的记得真真的,绝对不敢有一句乱说的。”
那跪在地上的仆人赶紧回话,他又不傻,这事情牵扯太大了,若是平常的小事,他还敢糊弄一番,可是,这等大事,他是绝对不会为了赏钱胡编乱造的。
顿了一顿,那跪倒在地上仆人接着道:“小的说句不中听的话,不知道老爷能不能饶了小的。”
“说。”
高高站着的权贵眉头微微一挑,语气平淡,并没有什么不耐烦,他倒是想要听听,他这个家仆的嘴里能说出来些什么话。
“那小的就说了。”
那跪在地上的仆人开口,道:“老爷您对小的们平日里如何,小的们心里都有数的,小的说句不中听的,若是些小事,小的们或许敢敷衍一下,可是,这种大事,小的们虽然不知道有多大,可,牵扯的人可是不小,小的是绝对不敢敷衍的,肯定认认真真的,不为别的,平日里,老爷对小的们也都是颇为照顾的,小的虽然是下人,可也知道知恩图报的,在者,说句不中听的,老爷您就是小的衣食父母,小的若是用假消息糊弄您,真出了事,小的…………………………老爷您就放心,这消息,小的是绝对不敢乱说的。”
这仆人这一番话说的高高在上的权贵却是双眼亮了起来,盯着跪在地上的这个一直以来都有些机灵,负责打探消息的仆人,却是也不说话。
刚才,这负责打探消息的家仆说的话虽然通俗,甚至,有些绕口,可是,这权贵却是听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好。”
过了十几息的时间,这权贵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赞赏之色,冲着这跪倒在地的仆人笑着道:“也算老爷我平日里没白照应你们。”
“说的不错,不错。”
这权贵对刚才他这家仆的话十分的赞同,虽然有些地方说的太过直白,根本不懂得婉转,可是,越是如此,这权贵就越是满意,一个家仆罢了,能懂的什么?
难不成,还要他这家仆懂得各种大道理不成,若是那样,怕他就该怀疑他这家仆会不会是旁人派来的了。
“你这想法,虽然直白,可却也真诚,也实在。”
“若是府上的下人都能有你这想法,老爷我也就轻松多了。”
说完这话,这权贵笑着道:“起来吧,这次的赏银,就不给你了,继续盯着打探消息,看看那司徒威的动向,等这事情成了之后,重重有赏。”
“小的先谢过老爷了。”
这家仆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方才起身离开。
“不错。”
这权贵仍旧站在原地,看着已经离开的家仆,满脸都是满意之色,对这家仆,他是有印象的,而且还不错,挺机灵的一个家伙,是几年前进府的。
而这次的事情,更是让这权贵看到了他这家仆机灵的一面,想要打探出有用的消息,又不能盯着司徒威,那就守株待兔。
先是在曾毅府前等,之后,有跑去刑部门前等。
这一来一回,显然,虽然他没说让这家仆为何打探消息,但是,外面的传闻,还是让这家仆意识到了什么。
而且,这家仆的思绪转动之快,却是让这权贵很是满意的。
手底下有能办事的,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若是这次事情真成了,那,这权贵也不会吝啬赏赐的。
手底下有这么机灵的人,总还会在用上的,而且,用着也不用操心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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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大胆包天的混账东西。”
宫中,曾毅得到消息的第二天一大早就直接来了皇宫,这一夜,曾毅可是一直没睡的,出了这档子事情,若是不想出解决的法子,曾毅是睡不着的。
这事情,可大,可小,弄不好,能直接把军备革新给搅合黄了。
这二百来号武官,曾毅可以直接给他们定罪,全都砍了,也可以全都放了,但是,有一点,就是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死在了刑部大牢。
哪怕只不过是二十来号官员,这也是不成的。
而对于曾毅传来的消息,正德更是恼怒至极,敢在刑部害人,而且还是在刑部和锦衣卫的双层看管之下,真是猖狂至极,胆大妄为。
“刑部不中用,锦衣卫怎么也是如此?”
正德恼怒,道:“依着朕看,那司徒威指不定是辜负了你的信任,不行就在挑一个,换人得了。”
正德虽然不理朝政,可,却也知道,那司徒威是曾毅的亲信,若非如此,正德岂会不管锦衣卫。
正是因为知道那人的曾毅的亲信,什么事情肯定告诉曾毅,而曾毅又是他正德的心腹大臣,所以,正德才会不管锦衣卫,且把权力放任给曾毅,任凭曾毅折腾。
可,如今,很明显,曾毅的这个亲信办事看起来是不成的,在正德看来,这种看人的简单事情都给办砸了,曾毅总算是有不如他正德的地方了,想到此,正德心里却是有些乐呵了,只是却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