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老奴一心为了陛下您尽忠,陛下您就是让老奴去死,老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刘瑾满脸的委屈,这话,却是故意如此说的,他了解正德的心性和脾气,毕竟,伺候正德这么多年了。
正德,看重的就是下面的人对他忠心。
毕竟,朝廷大臣,正德是指望不上了,除非是他真的能如大臣们所谓的那样,做一个贤君明主。
只不过,这,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正德的脾气,别说是贤君明主了,就是正常的上朝,他都做不到的,如今,已经有多少时日没有早朝了,怕是正德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而原先,正德还要找些借口,堵住下面大臣们的嘴巴。
可,现在,却是根本不必如此了,朝臣们也已经累了,也知道,劝不住当今圣上了,甚至,奏折,都不能送到皇帝的跟前。
是以,也不在因此而上奏折了。
“起来吧。”
正德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若不然,朕岂能任凭你胡闹?”
“只是,朕这诺大的江山,也是要靠这些文武官员治理的。”
对此,正德也是看的很清楚:“若非如此,朕岂会任由他们整天啰里啰嗦的?”
“大朝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正德慢悠悠的朝着御园走了过去,对于大朝会,正德也是惦记着的,因为这次大朝会,虽然是要给下面的臣子们封赏。
可,同时,在正德看来,这也是他脸上有光的事情,毕竟,虽说是曾毅推给他的功劳,可,毕竟也是功劳,而且,还是天大的功劳。
到时候,下面的臣子,岂能不歌功颂德一番?
“该准备的仪仗、等,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对于这些,刘瑾虽然平日里不管这些,可,这次,却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不为旁的,这事,正德肯定是要关心的。
对于正德可能关心的事情,刘瑾,都是有所准备的,若不然,他这第一权阉如何能维持下去?
“这些,都要往最好了准备,可别丢了朝廷的面子。”
正德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道:“若是有不足的,可从宫中内库支取些银子,务必要漂漂亮亮的。”
“陛下放心,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刘瑾笑着,他自然知道正德所谓的漂漂亮亮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到时候,要让奉天殿前,充满皇家威仪,绝对不能堕了皇家的威风。
至于正德所谓的从宫中内库支取银子,这个,刘瑾是根本不会当真,也不会或者说,也不敢惦记的。
当今圣上,可是爱财的主。
虽说这次,大方一次,让动用他内库的银子了,可,若是真动用了,万一,让皇帝心里有了那么一丝的不满,或者说,有了那么一丝心疼,那,可就不妙了。
是以,正德的这句话,刘瑾是根本就不会当真的,除非是他脑袋进水了。
“现在,也就是吏部那里,仍旧没个结果出来。”
刘瑾想了想,这事情,既然正德开口问了,那,方方面面,刘瑾都是要想到,然后回答的,这,才是合格的让正德满意的。
“吏部,可不就是那样么。”
正德闻言,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别说是吏部了,朝廷的官员们,朕的那些个臣子,哪个不都是这些?”
“平日里,若是没事,这些个大臣们,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可,一旦真有了事,就开始扯皮了。”
正德这话,却是大实话,这些,其实是历朝历代文武大臣们的通病了。
任何一个官员的升迁和朝廷大臣官职的变动,牵扯都是很广的,牵扯了各方面的利益,尤其是一些重要官职的变迁。
是以,在这种官职的变迁上,各方都是各种扯皮的,最终,总是要找出一个点来。
这个点,也就是所谓的平衡德,双方甚至是多方利益的平衡点。
若是不能找到这个平衡德,有些时候,一些小事,都能够一直的争执下去,除非是有外界力量强行压制。
而此次,白莲教大捷,封赏的官员可不在少数,吏部自然是不会轻易就拟定下来的,肯定是要小心在小心的琢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