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人,能趁机打入锦衣卫否?”
宁王朱宸濠眉头紧皱,情报机构,可不单单只是打听情报,还要懂得打入敌人的内部,而宁王朱宸濠,既然有心大宝,自然不能对锦衣卫,这个未来大明朝的真正的情报机构而有所放松。
年前的时候,锦衣卫一直都在走人,自然是没法往里安插人了。
且,以前在锦衣卫安插的人,经过这次的锦衣卫重新改动,重新洗牌,已经全都成了小兵,根本就不可能在有任何的价值。
而且,年轻,想要往锦衣卫里安插人,是自投罗网的做法,那个时候,锦衣卫的人都在走,谁若是那个时候想进锦衣卫,只会惹人注意,然后,被彻底的盯上。
而现在,过完了年,且,恰恰锦衣卫虽然是文武两套体系,可是,现在,还只是武官体系在运转,文官体系,尚未有具体的任命。
也就是说,现在的文官体系当中,从上到下,都还没有确定到底是由哪个官员担任的。
也没有任何的小道消息传出,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文官体系的官员,不说下面的官员,但是,其右监察官,肯定是由曾毅亲自点出的。
这点,毋庸置疑。
也就是说,这个人选,曾毅肯定知道,只不过,没有外泄罢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根据曾毅的一些蛛丝马迹,或许,能够找出根源。
因此,宁王朱宸濠,让下面的人对曾毅的监视,更是不遗余力,只可惜,曾毅这段时间的迎来送往,全都正常的很。
根本就不见对哪个文官有稍微哪怕是一点的特殊。
而且,宁王的情报机构,也不是傻子,得来的情报,自然也会认真的分析,筛选一遍的。
这些个现如今最近和曾毅接触过的文官,没一个有资历坐上锦衣卫右监察官的位置的。
虽说锦衣卫以前的名声不一样,可是,现在,已经改动过了。
换句话说,现在的锦衣卫,已经不在是以前的锦衣卫了,而且,又是曾毅这个贤臣所一力倡导的。
是以,文官内,对于锦衣卫右监察官的这个位置,也定然有人眼红的。
且,曾毅手底下,怕是没什么文官的,这样一来,若是有意此位置的,自然会和曾毅进行接触。
可是,那些官员似乎也达成了什么默契,虽说手底下有人前来拜望曾毅,可是,却并没说什么有用的话。
要知道,文官是极为注重出身,资历的。
是以,这个右监察官的位置,绝对不可能如同左监察官那样,直接给了司徒威的。
若不然,一旦右监察官的位置坐上了资历出身不行的,怕是士林就能先把这个文官给骂死了。
可是,把和曾毅有过交集的官员给筛选一遍,尤其是锦衣卫开始改动以来,和曾毅有过交集的,全都筛选了一遍。
硬是没发现曾毅对哪个文官有特殊的关注和接触。
可以说,这结果,让宁王朱宸濠头疼不已,既然得出这结果,那,只有两个可能了。
第一,则是曾毅的隐蔽能力太强了,太能保守秘密了,只不过,这个可能性,在宁王朱宸濠来看,没多大的可能。
毕竟,这右监察官早晚都要上任的,对其身份,没必要如此的保密的。
而,除此外,最大的可能,则是第二种可能了,这就是曾毅自己,也没有合适的人选。
对于右监察官的人选,曾毅自己本身,还在物色,现阶段,没有认同的人选,这个可能,在宁王朱宸濠及他的心腹谋士看来,却是有着极大可能的了。
也正因为此,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既然曾毅那里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宁王朱宸濠不介意塞给曾毅一个人选。
宁王朱宸濠,经营了这么多年,虽说是在他自己的封地经营的,可是,在朝中,也是有属于他的势力的。
只不过,这股势力,极其微弱,甚至,不能说是他的势力,只是有那么一个或者几个官员,是他宁王朱宸濠的人。
而这一个或几个人,在京城,在朝廷当中,平时,和宁王朱宸濠也是没什么联系的,但是,若真有了什么事情,是会明里暗里,引到风向的。
而现在,既然曾毅手上没有合适的人选,这对宁王朱宸濠而言,却是一个机会了,若是此时,让他的人去投靠曾毅。
指不定,就能在锦衣卫得到个一官半职的。
哪怕不是首官,也是有极大用处的。
而且,在宁王朱宸濠来看,这个方法,是极为妥当的,也不可能被曾毅发现。
毕竟,曾毅是皇帝的宠臣,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更甚至,现在,曾毅的声望可是隆的很,百姓哪个不知曾毅的名头?
可以说,因为锦衣卫的事情,曾毅成了大明朝人尽皆知的官员,更是因为锦衣卫,曾毅获得了无上的荣耀和贤臣的名号。
这个时候,投靠曾毅的官员,可是不少的。
只不过,原先,碍于曾毅官职卑微,大多数人都在犹豫,而现在,又碍于曾毅的名声太过正直。
是以,这些想要投靠的官员们,却是头疼的很,不敢太过直接,都是朦胧的给曾毅表达了这个意思。
这个时候,若是突然出现一个两个高品级的官员来投靠曾毅,既能当风向标,又不可能被曾毅怀疑。
毕竟,若是真抡起来的话,曾毅现在,的确有资格,让一些大臣来投靠他,以他为首的。
是以,此时,宁王派人接近曾毅,投靠曾毅,怕是曾毅谋算过人,也是防不胜防的。
“难啊。”
宁王的心腹,一年四季全都是白色长袍的白衣谋士缓缓摇了摇头,直接否掉了宁王朱宸濠的想法。
“为何?”
宁王朱宸濠看着他的这位心腹谋士,在许多大事上,其实,都是宁王和他的这位心腹谋士商量着来的,由此,可以看出宁王朱宸濠对他的这位心腹谋士的看重。
“以前,尚未见其真人之时,咱们尚且怀疑,曾毅的智谋如何。”
白衣谋士一句话,就转变了当初,其实是宁王朱宸濠以为曾毅才谋无双,想要拉拢曾毅,却被白衣谋士给用言语破坏了的事实,倒是成了当初宁王朱宸濠和他,两人都不信曾毅有什么智谋。
不过,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又是这些许的事情,就算是宁王朱宸濠,也是没记那么清的,现如今,被自己的这心腹谋士提起,也就没多想,潜意识里,也就认为的确如此了。
点了点头,宁王朱宸濠道:“只是可惜,当初,就该趁其还未彻底成长起来,拉拢于他,现在,却是晚了啊。”
这点,的确是宁王朱宸濠最为后悔的地方。
当初,若是拉拢曾毅,那个时候,曾毅的才能及圣眷,怕是都不能和现在相提并论的,只要那个时候把曾毅拉拢了,有谁听过上了贼船还能下来的?
尤其是这种图谋江山社稷的超大型号贼船。
“曾毅谋略过人,这点,毋庸置疑。”
白衣谋士认真的分析着,有些事情,就算是他厌恶曾毅,也是没法掩盖的,这是人尽皆知的,若是强行掩盖,倒是会让旁人说些闲话,与其如此,还不如大方的承认。
果然,听了白衣谋士的话,宁王朱宸濠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其所说话的赞同,不过,却并没有吭声,而是等着白衣谋士继续往下说。
顿了顿,白衣谋士接着道:“曾毅自任官以来,所行之事,从未有过差错,唯一有差错的,也就是前次,裁撤锦衣卫诏狱的时候,最后关头,被司礼监刘瑾,给占了便宜,不过,最后,仍旧是被曾毅搬回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