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又成了明教圣女。
不过她都从来没见过韩山童和韩林儿，双方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你父兄都没有完成的基业，将在你手里发扬光大，创造前所未有的辉煌。”秦宇道。
“一旦大明征服了天方，先生还会留下吗？”韩烟儿好像对秦宇刚才说的话，完全没有听见，问道。话刚刚问出口，她便知道自己问的有点多余。
秦宇，怎么可能留在天方这片‘贫瘠’的土地？
‘祖国’大明，离不开他。
“以前我只教你了一些书本知识，现在我来教你一些书本之外的知识。”秦宇岔开话题道。
“请先生赐教。”韩烟儿道。
“你知道武则天为什么能成为华夏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吗？”秦宇问道，“其中深层次的原因和最根本的原因，你有没有认真思考过？”
“在华夏古代，男尊女卑，女人想要当上皇帝比登天还难，然而她却做到了。”
“古代掌权的女人不少，比如说宣太后，吕后，冯太后，慈禧太后。然而掌权和当皇帝，难度不是同一个级别。”
“学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韩烟儿道。
这不废话吗，古代的女人，谁会立下当武则天的志向？
尤其是在唐朝以后。
“宣太后吕后冯太后武则天这些女人，一个个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女人，她们都能名垂青史，难道你就不想成为她们？”秦宇耐心的开导她，并且用心引导。
“学生不想。”韩烟儿道。
她现在这个年纪，就是妥妥的恋爱脑。
估计武则天在年轻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自己想要掌权并且当皇帝吧。武则天十几岁的时候，绝对也是恋爱脑。
秦宇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并未对她失去信心，
继续开导她：“不管你有没有大志向，先把这些知识学到手再说。”
“好吧。”韩烟儿道。
“其根本原因，就是利益。”秦宇道，“利者，天道也。”
“任何历史问题，只要通过‘利益’二字去解析，就能找到其根本。”
“先生此话何解？”韩烟儿虚心问道。
“武则天在三十七岁时就开始处理政务，在处理政务期间，她培养了无数自己的嫡系。如果没有她，那些嫡系全部都会失势。”秦宇道，“武则天把朝中重臣的切身利益和自己绑定在一起，所以即便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当皇帝），群臣也会支持她。”
“学生好像有点懂了。”韩烟儿道。
“把朝中重臣的利益和自己捆绑在一起，人们没有她不行，没有她就会失势，这就是武则天能当皇帝的最根本原因。”秦宇道。
“那么如何才能做好这一点呢？”
“培养亲信嫡系也是一门学问，尤其是武则天，在这一点上，她必须要比别人做的更好。”
“那么要如何才能培养出完全忠于自己的嫡系亲信呢？”韩烟儿问道。
“武则天的嫡系许敬宗、李义府、周兴、来俊臣，基本上都参与过攻击李家的事情。”秦宇道，“如果武则天倒台让李唐恢复了江山，他们的下场都会很悲惨。”
“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事实上，在武则天死后，她的那些嫡系也一个个都没有得到善终。”
“嗯，嗯。”韩烟儿打算记在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