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与我无关。师傅说,当初舅舅把这玉石交托给我,就是希望我能守住南宫家的使命。”
“可是,现在江湖中,都已经传遍了羊皮卷的事。”
“那又何妨?没有黑血滴心玉,他们谁也没办法。只消咱们好好守着黑血滴心玉就好。那玉石既然能在你身上戴那么久,就说明它认了你这个主子。只要你不主动拿出来,旁人看不见。当然,除了我。”
对于宫承珏这么严肃的解说,迟幼钦是意外的,因为之前的戒心,他好似悄悄地放下了,可是,自己说的前两个问题,他却没有回答的意思。
“大哥,南宫家和姚家守护的是黑血滴心玉,那凤家和阮家守护的,就是羊皮卷了?”
“是。师叔说,阮家的羊皮卷之前在西秦山庄被人盗走,现在下落不明。极有可能,是在游十六手中。”
“那阮家的没有了,我们凤家的到哪儿去了?难道也在凤家老地方的某个暗室?”
“不,祁庄主和师傅在凤家出事后,受托去找过,可是凤家上下里里外外都不曾发现羊皮卷的踪迹,没人知道,那半卷羊皮卷去了哪儿。”
“那……你们俩的意思是,咱们要去找羊皮卷?”
这么直白的问题,倏地愣住了宫承珏和凤厘,二人齐齐转目看向一脸试探不定的迟幼钦,“不然呢。”
避开二人的目光,一想到是江湖中的大物件儿,迟幼钦心里就腾腾腾跳个不停,这些日子的提心吊胆,现在好不容易可以平和一点了,这俩人一起哄,那自己的安稳日子,不是又没了?可是这黑血滴心玉是叶宗盛给的,迟幼钦还想着,要是真的跟曹子衿回了玄都,就原物奉还呢。
思及于此,迟幼钦又突地脑门一转,这黑血滴心玉是姚家,怎么会在叶宗盛手里,难道,叶宗盛和姚家的有关系?
见迟幼钦渐而渐眉头紧皱,凤厘也不知她是怎么个想法,虽然迟幼钦说自己不是这儿的人,但是凤厘却猜测,迟幼钦可能是经历了什么,不愿意说实话,没准儿,她从一开始就是姚家的人,只是,对谁都没说实话,反正她总不说实话,凤厘也猜不准她那句话真那句话假。
“迟哥,你给我们交个底儿呗。”
被凤厘这一唤,迟幼钦突地断了思绪,愣愣抬眸看向二人,“怎么了?”
“你到底是不是姚家的人?”
“啊?”
对于凤厘这没头没脑的一问,迟幼钦是真的懵了,什么跟什么,怎么又扯到她是不是姚家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
“凤厘的意思是,黑血滴心玉是姚家的东西,你若不是姚家的人,怎么会有。”
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迟幼钦收回目光,认真地看向凤厘,“你的意思是,我是姚家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要骗我,我也只能信了。”
听着凤厘这口不对心的话,多怪的味儿迟幼钦都闻出来了,不过,要把叶宗盛说出来,迟幼钦觉得,那只会越说越麻烦,反正自己的身份他们也不确定,爱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大不了以后遇到姚家的人,把黑血滴心玉归还就是了。
“你要是以为我是,那我就是吧。反正我生下来也无父无母的,你们俩给我找了个祖宗,我还谢谢你们俩。”
“是姚家的人,那守护黑血滴心玉就是你的责任,希望你,拿命护住它。”
这是很严肃的话题,看着手中这迎着冷月泛光的玉石,迟幼钦也算是默许了。将玉石重新系回脖子,藏在脖项中那簇貂毛之中,那冰凉的触感贴在脖项处,却让人安心。
“宫承珏,那咱们这话都在明面儿说了,你还对我们有偏见么?”
再次认真打量二人,垂眸半刻,收剑起身,环抱胸前,宫承珏才道,“倘若你不再越矩,那我便不再对你有偏见。”
“……那凤厘呢?”
一语刚落,宫承珏便径直转了身,朝屋子而去。
凤厘见状,面色一急,急忙叫到,“大哥!”
“嗯。”
一个字,轻飘飘地飘到凤厘耳中,顿时逗笑了迟幼钦,这矫情的人,真矫情!不过,也还算是个可爱的人,不拔剑的时候,挺好。
既然麻烦解决了,迟幼钦和凤厘也不再逗留,离开这院子,和剑修二人分了道,便朝休息处一道走去。
看着空中那轮冷月,迟幼钦真是觉得自己能啊!最近幸运环身啊!
“迟哥,你知道我大哥那把剑是什么剑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