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点由远而近向货轮漂来,朱清宇的瞳孔逐步睁大:这个黑点不是别的,是在山江河谷遇到的那个黑脸女人!
黑脸女人脚踏浪尖,秀发飘逸,腰间一个,黑色葫芦,手里一张黑色纱巾,衣服也是黑色的风衣,身后还拽起一股黑风,看去就像一个黑色的美女在做水上健美操。
朱清宇心里发毛,又一次自问道:这个“黑珍珠”究竟是人是鬼?
当黑珍珠距货轮一百米时,朱清宇忽然发现,她的眼睛发着青光,嘴里喷着黑色的煞气,他虽在船上,也能感觉到空气立刻变得阴冷。
“是鬼!”他立即作出判断,同时感叹:现在这世道,真是人鬼难分啊!
有了上两次与鬼交战的经历,朱清宇并不慌张,他打看货轮的大功率探照灯,想以灯光驱散煞气。
然而仪表盘显示:探照灯并未开启。
“难道探照灯坏了?”他想,急忙将船所有的灯都开启。
但是没有一颗灯泡发光!
正在惊骇之时,黑珍珠手一扬,手里的纱巾如一张飞碟一样,在空中越变越大,最后变成一张巨大的黑色天,覆盖在 船上。
霎时,货轮如坠黑色深渊,漆黑一团。
紧接着,发动机熄火。
货轮停止前进,在原地转了两圈后,开始倒退,沿河道随波逐流,触礁翻船事故将随时发生!
朱清宇离开驾驶舱,借着夜眼投出的蓝色光束来到甲板,想进入货舱,但见那黑珍珠站在舱口,手拍腰间的黑色葫芦,船上黑烟滚滚,阴气森森,他如进地府,全身颤栗!
他担心背上的江萍,她正是身体虚弱之时,阳气不足,落入阴窟之中,必然命不久矣!
他想马上冲出货船,但是四周如铜墙铁壁,他冲击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哈哈哈!哈哈哈!”恐怖的笑声传来,朱清宇一看,黑珍珠已收了葫芦站在门口,嘴里露出两颗带血的獠牙。
朱清宇手执血红宝剑,厉声喝道:“何方妖怪,你找死么!”说罢,宝剑向黑珍珠挥去。
“呯呯”两声巨响,神弹掀开天一角,但很快又盖了下来,黑珍珠不知躲到了哪个角落,仍在狂笑。
朱清宇又直接用剑刺天,连续刺了几剑,只听得“嗞溜”几声后,那天竟然自动封口,马上恢复了原样。
“好高的法力!看来这黑珍珠已经由鬼变妖了!”他心里暗自叹道。
这时黑珍珠和声音传来:“朱清宇,不怕你是阳世一小神,要逃脱我这天罗地,也不那么容易!”
一缕黑烟吹过,黑珍珠显出了原形,她浮在空中,将黑葫芦口对准朱清宇,葫芦口便张开了一张幽绿的丝。
朱清宇大惊:这难道是要收取我的魂魄吗?再着背上的江萍,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事已至此,朱清宇来不及多想,他屏声静气,立剑于手,大喝一声:“开!”寻血红阴阳伞便叭地弹开。
霎时,黑风卷动,那阴阳伞就如一台大功率吸烟机,将船上的黑气通通吸尽!
黑珍珠大惊,葫芦正与阴阳伞接力无法脱手,就屁股一摆就连续冒出浓浓的黑烟。
黑烟飘到朱清宇前面,他嗅了嗅:真他妈臭啊,莫不是在放屁?
恶心、难受、头晕,他马上要呕吐,可又呕不出来……
阴阳伞一阵摇晃,他知道是自己刚才不适而分心,定力不济造成的结果。
他于是动用左手如意掌调息,气沉丹田,底气上升,阴阳伞变得通红发亮。
只呼得“呯嚓”一声巨响,葫芦丝断裂,黑珍珠“啊”的一声,被弹开一米多远后倒地。
而覆盖货船的天也随之嘣裂,化为乌有。
黑珍珠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体,淡淡的烟雾在她四周飘浮,十秒钟后,她体形消失,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蜘蛛!
朱清宇大惊:原来是一只蜘蛛精!是谁驱动它来与我作对?这时阴阳伞能量充盈,发出一波一波的红光,只听得“呼啦”一声,黑珍珠被吸进伞内,化为血水。
“收!”朱清宇叫了一声,阴阳伞变成血红宝剑。
这时货船已漂下不知多远,朱清宇一看下游,两岸悬崖峭壁,河中怪石嶙峋,便急忙到驾驶舱启动动机,“嗡”的一声,发动机起火,货轮立即停止下行,开始逆向进发。
“清宇,到哪儿啦?”背上的江萍这时清醒过来,问道。
“你终于醒了?坚持住啊,我们马上要回山平了。”朱清宇偏头拍了一下后背,似乎背着的是一个孩子。
货轮一路快速前行,三个小时后到达山平河口。
朱清宇试着将货轮开进山平河,但是试了几次,都均告失败,货轮搁浅在乱石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