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保安公司培训的全体学员都到殡仪馆守灵,十二点钟才回到保安公司。但是朱清宇、邓红樱、黄建功、赵茂海在殡仪馆守了个通宵。
第二天下午,赵家山的人陆续来到殡仪馆。除了赵国柱的父母外,其他的都是五十岁以下的男女,男生居多。他们早就听说赵国柱被人劫持迫害,得了精神病。没想才这么长的时间就离开了人世。
赵国柱父母六十几岁,因为风湿手脚不灵便。自从赵国柱失踪之后,老两口整天以泪洗面,人也苍老了许多。赵国柱进精神病院后,老两口去医院看过一次。现在儿子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不伤心欲绝啊!
由于双老的恸哭,带动了赵家山的男男女女都抽泣起来,殡仪馆的大厅里,悲伤、愤懣的情绪在冲击着人们的心扉。
第二天上午,赵国柱的遗体火化后,其骨灰送到邓家堡安葬。
朱清宇将周万福和邓芙蓉的骨灰盒拿出来,一并拿到了后山。
安葬骨灰不同安葬尸骨,先生在事先挖好的两个坟坑里端立着两个大土坛子,将坛子底部铺了一层细细的河砂,再将骨灰盒子放进里面,然后用泥土填充,最后将坛盖子盖上闭封。
邓红樱作为赵国柱的妻子,一直参与了丧事的各个细节,她与赵家山的赵姓平辈以下的人一样,穿着孝衣,直到将坟垛垒好以后,才将孝衣脱下烧掉。
安葬好周万福夫好和赵国柱的骨灰后,邓红樱已筋疲力尽,朱清宇的眼里也布满了血丝,二人从墓地回去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入睡。
赵家山的人在保安服务公司的食堂吃了顿午饭,也大海了一顿邓支书家酿制的高梁酒,便一个个粗声大气,一路吼着回去了。
朱清宇睡下后,很快进入梦乡,他的灵魂飘动着,又回到了特战队单兵演习的边防大山深处。
他愰惚记得,又是在进行单兵奔袭,他和战友们一路狂奔,争分夺秒,他在跃下一个高坎时,坠入深坑。
他呼喊着,呼喊着,最终落到坑底的暗河的沙滩边。
他用夜眼一看,噫,这里咋躺着一个人?而且全身迷彩服。他将这个人翻过来一看,竟然是他自己!
“这咋可能?我不是在边城吗,我在边城经历了那么多事,现在还开着保安公司呢!”他心里想着,正要再仔细查看时,忽然暗河中漂过来一条小船,一个鹤发童颜、手执拂尘的老者站在船头,金童玉女侍候两边。
“不要动他!”老者高声喝道。
“你……太上老君!”朱清宇看得真切,这老者他已经见了好几次了。
“哈哈哈!朱清宇,你不在边城护法到这里来干什么?”太上老君道。
朱清宇着急地说道:“太上老君,我咋躺在那里?不行,我要将我背出去!”说罢,就要去动那尸体。
可是,眨眼之间,那尸首已经到了船上,小船向暗河深处开去。
“还我尸体,还我尸体!”朱清宇大声喊道,并准备跳入暗河。
“等你护法成功之后再来领取你的尸体吧!”太上老君说罢,拂尘一扬,朱清宇就如一颗防空导弹一样,陡然向上射出,穿出深坑到了天空、
他飞呀飞,眼看快到传说中的南天门了,并晃眼看见了半载琼楼玉阁,正在欢喜之时,却突然下坠。
“啊!怎么会这样啊,太上老君,救我啊,邓二姐,黄建功,赵茂雷,你们这下都到哪去了,快来救我啊……”
但是没有人应。他的头向下倒立,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伸出如意掌,试想用空气团来承载自己,但是无济于事,相反手掌与空气摩擦,燃起了一团大火。
“这是怎么了?这样不会烧死我吧?”朱清宇又吹又擦,但那火焰却还是那么大。奇怪的是他的手掌竟无痛觉。
坠落好像没有止境,这使得朱清宇既恐惧又烦躁。
“**……”他正想破口大骂,忽然,他看见了美丽的三江河,河边上一条窄窄的石板街,两边是两排木屋……这不是边城的水巷子吗!噫,有两伙人在路口准备开战,一边是肥冬瓜和刀疤脸,而另一边不是赵家山的人吗……
朱清宇再低头一看,坏了,马上就要掉进河中了!情急之中,他推出一掌,这下不得了啦,只听得一声天翻地覆的巨响,两百米长的河水整个被激荡起三丈高,水巷子挨河边一排房屋的瓦片纷纷碎落,房屋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