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朝龙本来正做着美梦呢,突然被急刹推醒,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吼道:“咋个停车了?咋回事?快下车,你们几个不中用的脓包,快去掀石头!”
几个保镖迷迷糊糊地下了车,结果一道影子飘过,个个都被点了穴道,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郭朝龙还坐在车上,他尚未完全清醒,因此连人影子都没看见。他见外面没有动静,好生奇怪,便取下眼上的墨镜,迈下车来。
当郭朝龙一只脚落地而另一只脚还未迈出车门的时候,他就被一只大手从后面掐住了脖子,紧接着被一个擒拿抱摔,他那二百多斤的肥大躯体便在空中倒立,翻坠于地。
朱清宇飞身上前,抬起右脚向郭朝龙的胸部狠狠踢去。但是郭朝龙并非等闲之辈,当他翻坠于地的时候已尽力用手掌着地,使自己的头部和胸部免受撞击。而当他感觉到一股凄厉之风再次袭来时,急忙顺着厉风的方向翻了一个身,朱清宇的脚踢空。
本来朱清宇完全可以用电击棒或仙功将郭朝龙一招制服,但是他认为那样太便宜郭朝龙了,他想起了周万福、赵国柱、邓家姐妹和罂粟地的苦工们,想起了自己和保安部的同事们这段时间受尽艰辛、出生入死的日子,就恨不得将郭朝 龙一刀一刀地割,一口一口地咬,最后再一拳结束他的性命。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一脚竟然踢空,气愤已极的朱清宇迅捷地收住右脚的势能,以更大的势能向下猛踩下去。
本以为这一次可将郭朝龙击中,但是当他一看脚下时,并无郭朝龙的躯体,只见到三寸深的土坑和溅起来的尘土。
朱清宇不由得惊叹郭朝龙的功夫,更是解不了一腔的愤恨,他大声喊道:“郭朝龙,你给我出来!”
喊罢,飞身进入路边的树丛中搜索。郭朝龙虽然遁功非同寻常,但由于块头肥大,而这一带的松林并不茂密,因此他那肥头大耳便在树丛中时隐时现。
“哼哼,我看你往哪里跑!”朱清宇说罢,动用仙功,瞬间便赶上郭朝龙,降落在他的前面。
郭朝龙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朱清宇的轻功如此异常,在迟疑了一秒钟后,他便打消了逃遁的想法,反而镇静下来。
“来吧,今天我们就作个了断!”郭朝龙说罢,拉开了架势。
“哈哈,你还算是一条汉子。不过,你今后可没机会做坏事了!”朱清宇说罢,一跃而起,双飞腿直取郭朝龙。
郭朝龙并不惊慌,只见他举起双臂,右腿后撑,硬是接住了朱清宇的双飞腿,然后“嗨”的一声巨吼,直接将朱清宇推了出去!
朱清宇早已估计到郭朝龙具有千钧之力,他顺势在空中来一个后滚翻,双掌如流星赶月,向着郭朝龙的胸膛猛击而来。
郭朝龙在对付朱清宇的双飞腿时已经用尽了全力,还没来得及吸一口气呢,见朱清宇的双掌狭着巨风袭来,急忙条件反 射地推出双掌,但力道大减,朱清宇的双掌“啪嚓”一声击中他的胸部,他的身体便如撞在火车头一样,瞬间弹出十几米,倒在了树丛中。
朱清宇随即赶来,只见郭朝龙仰卧于地没有动弹,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朱清宇用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尚有气息。看来郭朝龙身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
朱清宇扯了一把茅草,将郭朝龙的手足绑了,然后将他扛到商务车上放好。那几个保镖也如法炮制,通通堆在车上。
朱清宇发动汽车,调转车头,将车子开到了森林茂密处停下。他在车上找了半天的鸦片没找着,便下车打开后备箱,终于在备胎下面找到了那一袋鸦片。
朱清宇将车上的人的通信工具全部没收,反锁了车门,躺在树荫里休息,等待大部队的到来。他也想将车子直接开到渡口,但又怕途中遭遇伏击,于是打消了想法。
他给麻绍兵发了一条信息,说事已办好,再坚持一小时。
这时已是下午两点钟,他算了一下时间,大部队已快到达河闪渡,到达这儿最多四十分钟的行程。
朱清宇觉得有些疲乏,也感到饥饿,便闭上眼睛养神。但是几分钟后,他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了头发斑白的爷爷,爷爷像往常一样,牵头自家的那头大水牛去地里犁地;他梦见了瘫痪在床的父亲,父亲轻唤他的名字,而母亲在一旁不停地抹泪......
正当朱清宇在梦中百感交集的时候,他被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叫醒,他睁眼一看,五六辆警车开着闪灯停在前面,后面还有一辆步兵战车,车上全是荷枪实弹的武警,上面架着重机枪。
而这时朱俊基和许世江正大步向他走来。
“朱队长,许队长!”朱清宇叫了一声站了起来。
“你累了吧?郭朝龙呢?”朱俊基问。
“有水吗,我喝一口。”朱清宇答非所问,他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干燥起火,声音沙哑,便夺过许世江身上的水壶,打开喝了几口。
“全在那儿。”朱清宇指了指那辆商务车,那辆车已被几个特警包围。
朱清宇随两位队长走近商务车,他拉开车门一看,不见了郭朝龙!还有那几个保镖全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呢,他已受了重伤,我捆得结结实实的,咋就让他跑了!”朱清宇惊讶地说。
“快跟我去追!武警分两路包抄搜索!”许世江马上安排部署,带着大队人马向密林中跑去了。
刑侦队员留下勘察现场,朱俊基上了驾驶室,仔细检查了一下,对朱清宇说道:“你看这个手刹,上面沾滿了草屑,有打磨痕迹,郭朝龙肯定是在苏醒之后利用手刹磨断了草绳,然后解开了保镖们的草绳,一起逃跑了。”
“可是我点了几个保镖的穴道呀,他们是走不动的。”朱清宇还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