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再次愣住。展飞见了,直接道:“事情到底是因为你师父给你神农堂护法令引起的,你该和她说说呀。”
糟心师妹给了大皇子一个神农堂护法令,给他找了多少事,每当兵部和五军都护府的人找上大皇子,太子几个看他的眼神就幽深得很。
在那些皇子心中,估计已经将他打为大皇子一党了。
他得让糟心师妹知道,不能随便插手皇家之事,她以为给大皇子神农堂护法令是为他好,如今好了,要是大皇子去了瘟疫爆发的地方赈灾,那就是害了他。
这也算是给她涨个教训吧。
大皇子则是想到了自家师父高超的医术,若是师父能解决瘟疫.
大皇子心头一动,之前他被太子几个联手陷害,以至失去了上朝听差的机会,虽然借着神农堂护法令,帮军队购买了些药丸,但并不能施展他的抱负,让朝中官员认可他的能力。
也许,这次赈灾是个机会。
他的身体早就调养好了,若是师父真的有解决瘟疫的办法,那他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赈灾,既能展露能力,也能增加在百姓心中的声望。
想到这里,大皇子便对展飞道:“那就请展神医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给师父写信。”说完,就起身去了书房。
没过多久,大皇子就拿着一封信回来了,双手递给了展飞:“劳烦展神医了。”
展飞将信收好,不再久留,起身就要离开。
大皇子叫住了他:“展神医留步,我想问一下,那个,我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展飞面露古怪,很快又笑了起来:“你师父呀是个妙人,日后你见了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大皇子听得一脸雾水,妙人?大吃一惊?难道师父的性子也像展神医这般古怪?
武昌伯府。
时芙昕将让香师爷准备药材的信发出去后,就准备出府去红颜笑看看,前些天出了十二款口红,她想看看销量如何。
“六妹妹。”
时芙昕经过后院水榭时,被坐在亭子里的时芙瑶给叫住了。
“四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时芙瑶:“在屋子里呆得无聊,便想出来吹吹风,六妹妹你要是不忙的话,过来坐一会儿吧。”
时芙昕想到时芙瑶即将定亲,这出嫁之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便去了亭子里,走近后,发现时芙瑶眉目不展,不由问道:“四姐姐,你有心事?”
时芙瑶苦笑了一下:“我太笨了,一遇上事,脑子就跟浆糊似的。”
时芙昕失笑道:“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聪明多少。”
时芙瑶看着时芙昕:“不,我就觉得六妹妹你很聪明,我特别羡慕你。”
时芙昕纳罕,她的性子可不符合这个时代的闺秀标准,若说时芙瑶是乖乖女,那她就是典型的刺头:“四姐姐,你羡慕我什么呀?”
时芙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很羡慕你的性子,你敢和长辈们对着干,也敢说不。”
时芙昕笑了笑:“我这样,长辈们可不太喜欢。”
时芙瑶:“可你活得痛快。”
时芙昕想了想:“凡事有利有弊吧。”说着,笑看着时芙瑶,“听说大伯母为四姐姐相看好了两家人?”
时芙瑶默了默:“六妹妹,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嫁进曲家,而该选择任家?”
时芙昕不回反问:“你想嫁哪家?”
时芙瑶面露迷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选哪家,曲家和任家各有各的好。”
时芙昕沉默了片刻:“四姐姐,我觉得啊,一个人之所以犹豫不决,那是因为不了解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时芙瑶愣了愣:“真正想要的?”
时芙昕:“对,你是想要嫁入高门带来的风光,还是想要婚后轻松愉快的过日子?”
时芙瑶:“我不能两样都要吗?”
时芙昕默了,组织了一下语言:“四姐姐,凡事有得就有舍,比如你选择了门第高的曲家,那就要选择承担大家族带来的各种复杂的人事关系。”
“不管做任何什么事,不能想当然的既要还要。你不能既想嫁入高门,又不想承担高门的重压。选择了过轻松的日子,就不要要求门第太低。”
时芙瑶沉默了。
时芙昕见她这样,也不好再多说,正想着找借口离开时,时芙音回来了。
“姐,你不是在店里吗?”
“我回来拿点东西。”
时芙音笑着和时芙瑶打了招呼,然后对时芙昕道:“庄子上送来的货品数目有些不对,你跟我回去校对一下吧。”
时芙昕听了,和时芙瑶说了一声,便和时芙音一块离开了。
远离了亭子,时芙昕才道:“姐,货品不是早就校对过了吗?”
时芙音:“不是货品的事,是展神医,他刚刚去红颜笑了,说是要见你,还非要我立马回来叫你过去。”
时芙昕有些意外:“大师兄要见我?他找我什么事呀?走,我们快去红颜笑。”
红颜笑二楼包间,时芙昕来的时候,展飞正坐在包间里捣鼓一盒新出的面膜膏。
“大师兄,你想我了!”
时芙昕甜腻的声音传入耳中,展飞拿着面膜膏的手抖了一下,抬眼看着她笑吟吟的走进来,哼了哼,直接将大皇子的信丢给了她。
“这是什么?”
“你徒弟的信。”
时芙昕意外了,快速打开信看了起来。
看到大皇子问她有没有解决瘟疫的办法,嘴角就不由勾了起来。
她就知道,能和楚曜暗中往来的大皇子肯定不会甘于一事无成的。
展飞见时芙昕的反应不对,连忙问道:“大皇子给你说什么了?”
时芙昕笑道:“大皇子说他想去赈灾,问我有没有解决瘟疫的法子。”
展飞瞪大了眼睛:“大皇子想去赈灾?!”身份越贵重的人越怕死,他是真没想到大皇子想去赈灾。
时芙昕看着他:“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大皇子作为皇上的嫡长子,享受着百姓的供养,理该为百姓们做点事呀。”
展飞郁闷了,他好像适得其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