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眼泪,注定都是流到心里的,水吟仿佛看到了风青的泪一般,袖中锦帕挥动,白裙带风而舞……
风青心头已暖,得妻若此,男儿还有何牵挂,手中鞭起缰动,催马入列浩荡北疆而去。
一路北上,正月原本是最冷的月份,雁门却是冷地中的正月,四季无春一般。
风青到得雁门,边将调度刻不容缓,几日内完成了驻军事务的交接。
孤寒雁门外,早已狼烟遍地,风青不时巡行在雁门旷野之外,勘察地形军情,凛冽的北风中,也经历了大小几战,局势略定。只是敌人的凶悍和行踪不定就像看不见的寒风一般,不灭不休。
每次出关而归,向南之时,风青总会想起关南帝都中,那个等他风青俯身逼近,水吟话到后来越来越微弱……
“是吗,原来你都还收着。债为夫是一定要讨的,现在就来。”
风青的声音厚重,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看着水吟羞涩的垂下头,伸出手抚弄上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轻轻的解开头上的发髻和簪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媚色乍现。
风青屏息,胸膛却起伏不定,情愫暗涌间,他双手穿过她的长发,捧着她的脸,一点点,抬起来:“小时候吃了你的亏,夫君今日讨回来,今日你我嫁衣在身,结发之情,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可好。”说着,旁边的烛火闪动得更加的剧烈……
两人动情之间,红烛映下,早已化为温柔依偎,带着那么些许的回忆,红烛春深帐暖,细浪不止。
洞房情浓时,风家喜宴未终,却只见快马号令疾呼而至,穿厅过堂,直呼:“上命在此,火急军情,闲人让道。”
众人纷纷让开,觥筹交错的喜乐喧嚣顿时被这夜来的急报冲散,纷纷议论:“边关果然告急!”
“该来的还是来了!”
“可惜了这对孩子,这时辰赶得真是不巧,哎!”
特使到得洞房之外,也是心有不忍,没有扣门,立于阁前阶下高呼:“上谕,边疆告急,天机偏将风青,于今日赴军营整顿,明日火速奔赴雁门,急,急,急!”
洞房内烛火再燃,只见窗上映来一对人影,竟是影叠而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