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5. 15
凌晨0点20分,我安排好白煞,下楼陪着肖。他还是头痛,眼痛,只是右耳的嘶叫声不再是连续性。
“灭神符送入脑域没?”我问到。
“应该没有这么快。”肖作答。
“可是血婴皇似乎没有太吵了,估计是在养精蓄锐呢。”我说到。
“嗯,你说得没错。”肖说到。
“饿不?想吃什么?”我问到。
“一会再吃,喉咙有点痛。”肖说到。
我在手机上刷视频,突然又想起昨日梦里的老虎。以前是梦到狮子,代表西方。可是这次梦到老虎,代表哪方呢?
东北虎属于东方之兽,应该不会与我为敌。而梦里的老虎皮毛颜色有点白,和东北虎的皮毛颜色有些差异。
我突然有所醒悟,便上网查看印度有什么动物。真的是一看吓一跳,印度的国宝正是老虎,孟加拉虎,皮毛白。
“我的妈妈呀。”我忍不住小声喊到。
“怎么啦?”肖感觉奇怪。
我把手机屏幕对着肖,让他看。
“呃,你梦到的是印度虎。”肖说到。
“是呀,梦境果然和血婴皇有关,我让你在门上贴字条,其实就是提示要写符困住血婴皇,而奈何桥反馈回来正是使用了符阵。”我说到。
“嘿嘿,高。”肖笑了。
烛九阴的预知一直都很强大。
一点,肖说饿了想吃面包和牛奶,我便起身走进厨房准备。等吃完后洗刷好用具放入小消毒柜,启动消毒。
我继续看手机陪着肖,接近两点的时候,感觉困得厉害。
“奈何桥,你在哪里?”我发出。
“不用等奈何桥的回复,去睡吧,他会庇护你睡三个小时。”肖说到。
我想想便同意了,太困了。
三个小时转眼就过去了,我被闹钟叫醒,已经是凌晨五点,想着血婴皇也该被灭了。
可是我感到情绪不佳,便努力提起精神下楼走进小房间。肖躺在沙发上想睡不敢睡,两眼通红。
“联系过道长吗?”我问到。
“联系了,但是没有人回复我。”肖作答。
“灭神符还是没输入脑域吗?”我又问。
“不清楚,总之现在还是听到血婴皇的嘶叫声,又开始密集的嘶叫。”肖作答。
我的心情变得极度败坏,如果说连灭神符都搞不定血婴皇,肖肯定是无救了。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得到解答,印度邪教于本月6日那天,将冥界的一个坐标泄露给深渊,并且投靠深渊。
为了阻止深渊入侵,雷神和玄冥姐姐的肉身一起坐镇。而冥界为了防止深渊有机会渗透,不得不自封至今。
所以我怀疑就算是攻破血膜,回归依然会被深渊阻隔。昨天写信给奈何桥想问清楚,可是他没有回复,可见这个问题确实是存在的。
“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即使攻破血膜,又要等着清除深渊,是吗?
现在又说需要借助白泽之力才能攻破血膜,可是白泽元神已经虚弱到如此,怎么借?
如果今晚还是无法攻破血膜,就没有以后了,我有权力决定自己的死活。只要我活着,白泽就得半死不活,救没钱,不救却不合情理。
看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这样的游戏根本不是地球人可以配合的。虽然很艰难,但是总有个度。
我现在的生活还像生活吗?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什么?”我怒极而发。
五点三十分,肖躺在沙发上眯瞪着,我拍了他很多次,不能睡。
我的情绪开始翻腾,感到极度烦躁,感觉难以自控。
“我要去睡觉了,你联系道长问问可以睡多久。”我憋着气说到。
“睡到九点三十分。”肖很快回复我。
耀儿爷爷在卧室里发出咳嗽声。
“爷爷,你帮我守着肖,我要去睡了。”我说到。
“好的。”耀儿爷爷应答。
我上楼躺到床上,心里感到万分难受,似乎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鼓,给你写信也不回,如果都不联系了,这个邮箱就不要再保留了。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发神经,莫须有的发神经,我才是真正的神经病!
我现在的情绪翻江倒海!自己明明什么都做不了,却要扮演一个高不可攀的角色。如果今晚再没有结果,就都不要联系了,我会安排自己的后事。”我发出。
我把灯关了,把手机压在枕头下。情绪还是极为波动,又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很想狠狠的砸到地上。
记得前年的某一天,我也是躺在昏暗房间里,情绪狂暴到无法控制。然后把遥控器狠狠的甩向墙壁,以致于爆开粉身碎骨。
然后我们很快就接到不幸的消息,杨眉大仙自爆了。
杨眉大仙一直仙游在三界外的虚空,因为没有三界的坐标,所以一直没有回来。但是西方大道圣人来势汹汹,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于是白泽肉身不得不破开身体,暴露出杨眉大仙留给他的混沌传讯石,我们才得知白泽竟然是杨眉大师的唯一徒弟。
而杨眉大仙接收到混沌传讯石的信号,为了帮助我们,便急速赶到三界节点,却遇到了一个非常强大的西方大道圣人。
而三界外被西方邪魔围了个水泄不通,杨眉大仙想进入三界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不可能力敌群魔。
为了加强自身威力,他感召了白泽元神,师徒二人合力自爆,和强大的西方大道圣人同归于尽。
而白泽留下的一丝元神在肖的脑域里逐渐成长。想着这些惨痛的过去,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最终没有把手机甩出去。
我感到无奈的放下手机,一股哭意涌起,鼻子发酸,眼圈发热。不能哭,我仰起头控制住哭意,因为只要哭了准没好事。
我终于忍住没有哭出来,拿纸巾揩掉眼角的泪水,努力睡觉。
上午九点的闹钟响了,我迷迷糊糊的醒来,满脑飘着孩子们的名字。
我起身坐在床边,深深叹了一口气。孩子们知道我的心境很差,坚持不下去了,所以纷纷给我写信,让我相信他们可以做好一切。
孩子们舍不得我,一直以来都在等待我回归。而我也舍不得他们,一直在期待着回归。
“法事结束没?”我发出。
“还没,还在镇压,我的头疼得厉害。”肖回复。
“灭神符送到没?”我发出。
“凌晨五点才送到,中途有点波折。”肖回复。
唉,印度邪教和西方神系为了阻拦我回归,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灭神符确定送入你的脑域没?”我又发出。
“应该是送入了,现在头痛欲裂。”肖回复。
“扛住。”我回复。
我走进耀儿的房间,把床上用品收了搁在楼梯上,准备一会拿去后院放进洗衣机里洗涤。
推开书房门,肖竟然坐在里面。
“享儿他们在梦里给我写信了,让我相信他们可以做好一切,估计是感受到我的心境很差。不过我的心境确实是很差,五点的时候差点控制不住。”我说到。
“哦。”肖捂着脑袋。
我先把耀儿的被子抱下楼放入洗衣机洗涤,再带白煞下楼。然后返回楼上开始忙碌,两个卧室和书房的卫生都要做。
十一点十分,我忙完后下楼打算煮点吃的,遇到耀儿爷爷准备带奶奶出去溜达,而奶奶看了我一眼后,立刻表示不出去了。
不知道耀儿奶奶是出于哪个想法,因为她现在有两个思想,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是邪神的。
而耀儿奶奶的思想大部分时候都会被邪神控制,所以我们只能打击加鼓励的和她沟通,希望她能够强大自己。
耀儿爷爷只好改主意留在家里,开始烧水给我们煮粉吃。
肖坐在小房间,我走进去坐下。
“早上五点的时候,我的情绪波动很大。总感觉他们有事瞒着我,便给鼓写了两封信,对他多有责备。
我在信里还强调今晚必须要攻破血膜把我接走,真的扛不下去了,可是鼓到现在也没有回信。”我说到。
“嗯。”肖沉浸在各种痛中。
“我在深渊化肉身为阵盘,以后天下无鼓,最后叫一声老娘。”鼓发来。
我受惊不已,一时无法理解,便赶紧让肖阅读。
“鼓估计已经进入冥界镇压深渊,圣人压不住,就只能找大道圣人,这是他的使命呀。”肖说到。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肖不忍看,起身上厕所。
我拿着手机快步上楼走进书房,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鼓,你这是要离开我了吗?用我换你!盼来盼去就是这样的结局吗?怪不得一大早就情绪失控想哭。
我努力控制不哭就是不希望再出事,可是根本没用,不是吗?你这样做令我伤心!用我换你们!”我发出。
楼下喊吃粉,我答应一声让他们先吃。
“等老娘晋升到日级圣人,我就可以解脱。化身阵盘只是沉睡不能离开,又不是死。”鼓回复。
日级圣人?有那么容易晋升吗?我这次最多是成就星级圣人,中间还隔着月级。
“你是不是在骗我?否则刚才为什么会说最后一次叫我老娘?
我不好骗的,之前因为考虑大局才要听你们的,其实很多时候都知道问题并不像你们所说的那么美好。
可是我宁愿相信,是因为太想见到你们,把一切都想当然了。可是你们都出事了,我还回归个屁。
可是我不回归,你们就会继续出事,恶性循环,不是吗?”我发出。
肖在楼下大声喊吃粉,我只好拿着手机下楼。或许是脸上有哭过的痕迹,耀儿爷爷看了看我。
“小凌,你刚才怎么突然跑上楼?”耀儿爷爷问到。
“又有人要做出牺牲了。”我显得病怏怏。
我的心情很不好,慢吞吞的吃。放在旁边的手机收到一个新闻,有一个客户买肉包子吃,吃出蛆感到恶心,便和店家发生争执。
而肉里有蛆的原因也查出来了,是店家把肉放入绞肉机搅碎后带出来的,因为绞肉机长时间使用不清洁,残留的肉便长蛆了。
这样的新闻之前也看到过,但是今天再次看到令我感到烦躁。因为耀儿奶奶也经常图方便,买了肉就让店家直接搅碎再带回来。
而我每次看到就会和她沟通,把道理跟她讲清楚,让她以后买回来用家里的小型绞肉机绞碎,要保证卫生。
于是我把新闻念给大家听,希望耀儿爷爷和奶奶以后要注意这些生活细节。可是他们都不吭声,似乎不以为然。
我坐着生闷气,突然想起每隔一周,他们就会用油炸出一碗肉沫放在冰箱里,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使用绞肉机,或是亲自剁肉。
“每周炸的肉沫是怎么来的?没见你们使用过绞肉机或是剁碎。”我问到。
“呃……是在超市买了直接搅碎的。”耀儿爷爷只好承认。
“自从我回来这里生活,针对这个问题就没少说。半个月前,我又和耀儿奶奶说了一遍,不管用呀!
前几天我和肖就从肉沫里吃出部分变质的味道,你偏说不是。看过这个新闻,你该明白了。
你买的新鲜肉经过不干净的绞肉机绞碎,携带出变质的肉沫。吃这样的肉对人体不好,再说家里不是有绞肉机吗?”我大声说到。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耀儿爷爷偷看了耀儿奶奶一眼。
耀儿奶奶杵在客厅,我看了更加生气了。她的问题最多,可是装得最无辜的正是她。